“放心,這事我會處理。”良久,慕容蕭才開口。說罷,他朝領頭的玄衣男子打了一個“前進”的手勢,爾後便進馬車去了。
男子會意地一點頭,高高揚起馬鞭衝地上猛地一抽,“啪”,整個隊列頓時有序地前行起來。
看著身邊依舊蒼白孱弱的女子,慕容蕭心生歎息,手撫過她的娥眉,瞳仁,然後停留在那一瓣桃花上。
顏色,真淡了許多呢,是因為那個男人麼?
他忽然輕輕地笑起來,笑地自己都莫名其妙。
“出發了麼?”初染動了動眼皮,模模糊糊地問了一句,想起身,卻被慕容蕭眼疾手快地按住。
“我吵醒你了?”
初染搖頭。
“這馬車我叫人修整過,即便跑起來也不會有太大的顛簸。出門在外比不得府裏,而今又要趕路,隻能將就些。現在還早,你多躺會兒,等中午到了驛館,我再叫你。”
初染搖搖頭。“日程很緊嗎?”她有些疑惑,依他的性子,是不會如此的。
慕容蕭笑道:“還好,隻是比原定的日子晚走了幾天,所以不大寬裕。——要不要喝點水?”
初染“嗯”了一聲,借著慕容蕭的力道坐起來,雖渾身還是覺得沒勁,但比起以往要舒服些。細想,似乎自毓縭救她後,她的疼痛便減少許多,就連發病的時間也短了。
毓縭。腦子裏忽的浮現出那樣一張剛毅冷漠的臉,驚得她握杯的手微微一顫。麵對慕容蕭的關切,她匆忙將情緒掩下,一門心思地喝起水來。這水是溫的,還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喝起來並不覺得衝。
“你改日程,可是因為我?你知道我昨天會那樣,是不是?”想來想去,這是唯一的理由。
慕容蕭不語,隻是將空杯擱至一旁,爾後拿過一件紫色的貂皮氈衣替她披上,毛色幹淨純粹,摸起來很是柔軟舒服。初染心頭忽的掠過一絲怔忪,嘴裏不自覺地就問出一句:“我原來的呢?”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而那原本幫她係著帶子的手,也驀的僵住,許久,才重新有了動作。
毓縭,她怎忽然想到了他?星辰璀璨下那舒然的微笑,那一句“等我做完了想做的事,我帶你去看,可好?”的許諾,莫名在她腦海裏清晰起來。
“夭兒,昨天晚上,你也在叫他的名字。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慕容蕭忽的開口,“你後悔了嗎,還是,你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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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的晚了的說。。。。。。估計以後半個月基本是晚上傳,可能有時候遲一點,但是不會不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