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威武!掌門霸氣!”
殷無涯話音落下,一眾弟子們立刻鼓掌歡呼起來,前者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演了這麼足的一場戲,為了就是痛快的打爛歸海宗的臉麵!
而這邊,兩個受製於殷無涯的歸海宗長老聞言,麵色一陣青紅不定,旋即他們便是暗自咬牙,不敢繼續出言,沒辦法他們此刻性命受製於人,場麵話說再多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啪啪啪……”
就在場麵一度安靜之時,一連串響亮的鼓掌聲,便突然的從歸海宗的那名粗獷弟子手中傳出,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清亮的場麵話:“嗬嗬,好一招將計就計,離山劍宗團結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此等說話氣度,此等說話之派頭,讓得剛剛大戰一場趙軒,與圍觀的所有弟子,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殷無涯盯著粗獷的歸海宗弟子,頓了一秒之後,便是突然笑出了聲來,“原來如此,再說這兩個外門長老,怎麼就敢明目張膽的來我離山劍宗挑釁,原來……他們的身後,站著的是歸海宗內門三王之一。”
歸海宗內門之中,設有三王五護法,其中三王權柄最大,堪比內門大長老。此次歸海宗帶人上門挑事,本就事出蹊蹺,兩個外門長老竟然敢來挑釁離山,這點本就讓殷無涯心中暗暗懷疑。此刻,見得這名粗獷男子現身,他才終於將一切思緒理的順當起來。
“三王的名頭,在殷掌門麵前不提也罷。”粗獷男子此次說話之時,身上突然多出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場,他雖然口上說不敢,但神色之中卻絲毫沒有半分的不敢,“在下歸海宗內門弟子,呂瀾。”
聽得粗獷男子承認自己身份之後,底下諸多弟子皆是悚然一驚,給相鄰的弟子們都是遞了一個眼神,顯然,他們知道歸海宗三王的名頭與含金量!
“果然是在天隱戰場之中,表現最為突出的三王之一,呂瀾麼?”殷無涯了然的點點頭,旋即柔中帶剛的問道,“閣下此次前來離山,就是為了尋仇。還是歸海宗委派你來,取消與我等離山的合作?”
“宗門合作的大事,我等自然不敢隨意插手。”呂瀾不傻,他雖然看起來極為粗獷,但實則粗中有細,隻見他輕輕搖頭,便是將沉重的部分推了個幹淨,“我此次前來,不過是要幫我這位師弟,報仇而已。”
言罷,呂瀾緩緩轉身,示意陶源將馬龍扶起之後,便直接遞了一枚靈果給後者,顯然是想將其性命續下。
“既然簽了決鬥狀,那麼,馬龍的後果,我也不想與你多費口舌。”呂瀾望著已然精力有些萎頓的趙軒,緩緩開口道,聲音雖然古井無波,卻有一種莫名的壓力附著,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錯覺,“接下我的挑戰吧,要麼生,要麼就死。”
“我不接。”趙軒拒絕的格外幹脆,能屈能伸完全看不出其心中有半分的負擔。
“你怕了?”呂瀾隻道是趙軒膽怯了,於是便冷冷一笑,在眾多弟子的敵視中,指著馬龍,“你自廢丹田,然後跪在地上向我師弟磕三個響頭認錯,我呂瀾就饒你一命,你看如何?”
“你腦子被豬玀踢過吧?”趙軒聞言,像看著傻子一般,對著呂瀾無情的嘲諷道,“你挑戰的是我飛來峰,我不接,自然是有人接!”
“誰?是你師父?”呂瀾麵色陰鬱,他在歸海宗之中,可從沒有人敢這樣辱罵他,“還是說,是你們飛來峰絕無僅有的那兩個廢物?”
此話一出,離山劍宗的弟子們,便是再度的憤怒起來,先前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而險些暴動,如今呂瀾竟然還敢舊事重提,這無異於是赤裸裸的挑釁!
“怎麼,如今這世道,弱者也值得去同情了?”呂瀾麵對眾人的敵視,絲毫不為所動,“弱小即是罪惡,這樣的廢物,我實在想不通,你們有什麼樣的理由去庇護他們。”
“你是在說我嗎?”
呂瀾聲音落下,一個輪椅吱吱呀呀的便從人群之中,被推了出來,輪椅上麵,一個男子白衣勝雪,劍眉星眸,若不是因為坐在輪椅之上,恐怕就足以讓得天下八成的女子為之傾倒!
“不然,還能有誰?”
“如此,那便請閣下賜教吧。”呂瀾話音落下,坐在輪椅之上的王驚夢便頗為隨意的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了一把長劍,然後劍指呂瀾,淡淡道,“畢竟,我真的已經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