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醉仙樓二樓,天字閣中,你與金三的得力手下碰麵,與其交談了一個多時辰。”
“兩日前,你借故尋花問柳,又再次親自與金三碰了麵,然後,三車廂的珠寶,首飾,以及幾本武技便是出現在了,你在鎮上的小妾家中。”
“昨天,你在小妾的家中接到了金三的通知,具體內容,應該就是要你說服金家家主,求救趙家,為他們創造一舉拿下趙家的大好時機吧?”
一連串的鐵證從黑衣人的口中蹦出,每說完一句話,那金山的臉色,就是慘白一分。
“不……不可能,你們怎麼……不,家主,這是誣陷!這是誣陷!”金山的臉色極速變換著,他先是驚恐,隨即便是怨毒的指著麵前的黑衣人,“此人我沒有見過!他不是我們金家的仆人,定然是金三派來挑撥我們主仆二人的奸細!術家主明察秋毫,還我金山一個清白!”
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似的,金山竭嘶底裏的嘶吼著,看著黑衣人,一副要與其同歸於盡,以死明誌的模樣。
“金管家,隨隨便便就說我是奸細,未免有些太武斷了。”黑衣人抬頭,望著窮途末路的金山,然後露出了粲然的笑意,“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王二。是東陽鎮趙家的仆人,奉家主之命,今日到這裏,是特意為金家家主掃清奸細的。”
來人正是王二,當初在趙軒成人禮之際,投奔趙家,被趙青青收到麾下的店小二。
王二話音落下,金山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起來,他看了看金多少不為自己所動的模樣,就明白了前者並沒有說謊話!
而此刻,就算金山他再傻,也明白了,金多少定然早已在王二的提前知會下,看透了他的偽裝!
他的機關算盡,在這幾人的麵前,竟然完全
果然,就在金山的臉色逐漸由冤枉變為陰暗之時,金多少甩了甩衣袖,臉色冰冷,聲音毫無起伏的道:“這麼多年來,我對你應該也不薄吧?為何你與金三都要這樣對我?”
“待我們不薄?”金山見自己被識破,飛身後撤半步,拉開了與金多少的距離,他冷冷一笑,剛才的忠心耿耿的模樣此刻早已蕩然無存,“隨便給我們一點肉,給我們幾口湯,就是待我們不薄?”
“原來如此。”金多少點點頭,“所以你們才要聯合其他家族,將我取而代之?”
“家主,你老了,雄心早已不在。”金山哂然一笑,皺巴巴的臉皮之上滿是嘲諷,“你就抱著你那可憐的傻兒子,一起去吧。金家有我們,會更好。”
“看來,我金多少看人的眼光,還是太爛。”金多少搖了搖頭,旋即將目光落到了床榻之上,正奄奄一息的某人身上,“不過既然你想讓我兒子活不成,那你就先去死好了。”
金多少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經商這麼多年,沒少幹過雙手沾滿血液之事,但是那又如何?他是商人,是奸詐,唯利是圖的商人,隻要能得到利益,無論是遭受白眼,還是唾棄,他都願意承受。
但是金多少活了這麼久,唯獨不能承受的隻有一條,那就是有人說他兒子半句難聽的話。
所以,在金山揚言讓他和他的兒子一起去死之時,金多少回了一句,讓他先去死。
這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對於平日裏和氣生財的金多少來說,已經是一種相當明顯的信號了。
他要金山立刻死!
金山跟隨了金多少這麼多年,自然清楚他的脾氣,於是乎,前者微微眯著眼睛,立刻運轉身體內似有若無的靈力,自信滿滿的道,“嘿,家主,我金山好歹也是半步通靈武師的修為,豈是你說讓我死就能讓我死……”
話還未說到一半,金山神色突然一變,自信滿滿的話,頓時被其哽在了喉嚨中,對麵的王二見狀頓時微微一笑:“幸虧你僅僅是半步通靈武師,所以,我投放的這個毒藥倒還有些作用。”
金山聞言臉龐猛的一抽,嘴角突的溢出了烏黑的血跡,他雙目凝視著麵前的王二,“不可能,你怎麼會有機會接近我!”
“我自然是沒有機會的。”王二故作神秘的一笑,然後提醒似的道,“還記得昨晚你的小妾,在春宵一刻後,為你端來的那碗龍骨羹麼?”
“放屁,你他娘的放狗屁!悅方她,她怎麼可能與你們共同謀害我!”金山口中鮮血大口大口的噴出,但是肉體上如何的痛,此刻都抵不上他內心的震怒。王二的這句話,無異於是說,那曾與他耳鬢廝磨的小妾,已經背叛了他!所以,金山嘶吼著喊出的這一句,就像是撕心裂肺的困獸一般。
“隻要籌碼稱心,怎麼會有不能背叛的人呢?”王二搖搖頭,似有憐憫的道,“就像你同意背叛金家家主主一樣。所以,你安心去吧。”
“你那美豔動人的小妾,我會找人幫你好好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