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已經漸漸落下的太虛石碑,此刻竟然又緩緩的上升到了之前的高度,那股緩緩收斂的太虛勁氣,此刻竟然猛的呈現出了更加澎湃的波動!
“這是怎麼回事?”諸多弟子不解的望著這一幕,說變就變,這太虛石碑是鬧哪樣?
鏡雲兒黛眉微蹙,旋即她結合起太虛石碑從之前就開始的各種端倪後,明媚的臉頰上逐漸展露了笑靨:“果然是沒有失敗啊……”
立在大殿麵前,殷無涯,朱長老等人在看到了太虛石碑的變化之後,旋即立刻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眼中突然湧出了一絲激動神色。
“嗡!”
僅僅是散發出太虛勁氣並不算完,太虛石碑微微顫動一番後,旋即便是射出了一道幾乎是化為一道實質般的璀璨光柱,直奔趙軒而去!
“咻!”
光柱咻然落下,將趙軒的身體盡數籠罩著,登時之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的望著那道突兀出現的光柱,瞬間便是嘩然了起來,不少曾經見識過慕容歆瑤的長老們,眼中都是閃過了一絲驚疑與震撼。
光柱凝聚在趙軒的周身,到了後來,之間太虛石碑碩大的碑體輕輕一顫,竟然有一道清越嘹亮的聲音,剛好從中穿透而出!
“飛來峰上千尋法,聞說太虛不見經!
不畏修行萬般險,隻恐生死劍無情!”
四句詩句落下,朱長老,殷無涯等人,甚至是聞人南這個老古板,眼瞳都是不可避免的瞬間縮成了針孔大小。一個個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色的牛人們,此刻竟是連呼吸都有些不勻稱了。
“石碑唱生死?”殷無涯第一時間問道。
“沒錯,是石碑唱生死……”聞人南平穩住自己的呼吸後,抑製住了內心的震動以後,緩緩的道,“自慕容歆瑤之後,離山之人隻知用此詩描述生死劍的修煉之難,卻從不知曉,這首詩正是太虛石碑的器靈,在傳授生死劍時,才會吟唱啊!這是認可趙軒,並且傳授其生死劍的象征!”
“好!好!好!”與聞人南的強作鎮定不同,賀天一笑的極為痛快,他的這個關門弟子,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如此一來,宗主所說的補天計劃,他們幾個老家夥,是必然要讓趙軒上前去試上一試了!
石碑之內,桀驁青年臉色陰沉如水,頓了許久,這才問了一句:“他說的是真的?”
趙軒知道太虛問的不是自己,所以他保持了閉口不言,過了半晌,隻聽一聲中性聲音簡短的應了一句“嗯”,就算是回答了青年的問題。
“原來如此。”桀驁青年將自己的上衣扒開,露出了自己堅實的臂膀以後,這才道,“我還以為,出事的就我一個人呢。沒想到啊,我們三個老東西,竟然是都落入了這種地界啊。”
趙軒的視線,緩緩的說著太虛的臉,掃移而下,旋即其眼瞳陡然一凝,便是在後者的脖頸一他見到了一道道森然的血色紋路,盤根錯節的紮在其身上,微微蠕動間,如同跗骨之蛆一般。
“和靈塔前輩身上血紋的如出一轍。”趙軒盯著太虛身上的血紋,輕聲道。他知道,被這等陰毒的東西纏身,太虛與靈塔他們,這千年以來,過得定然不會很舒服。
“我也撐不了多久了。原打算,我去了以後,靠那兩個老家夥還能撐上一段時間,沒想到啊。”桀驁青年臉上露出一抹疲憊之色,“最後還是要被這等惡心的家夥吞噬殆盡,真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在趙軒剛欲接話之時,他身上的九龍塔卻是突然開口,“我替你續命五年,你傳他生死劍如何?”
“續命?怎麼可能……難道你能動用煉魔光?”桀驁青年麵色一怔,問道。
“願,或是不願?”九龍塔一如既往的高冷。
“嘿,他破了我的考驗,自然是有資格修習生死劍術……”桀驁青年摸了摸下巴,旋即麵色有些古怪的道,“九龍啊,你故意用這等不討好的條件斬斷我與這小子的情義……難道……”
“咻!”
一道無色的煉魔光自趙軒胸口之處射出,猛然將太虛身上的血紋打散一絲,也順道打斷了後者的話。
“閉嘴,或,等死。”
九龍塔古井無波的中性音,在這個時候,卻是讓桀驁的太虛硬生生的聽出了一絲威脅的森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