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祖峰上,大殿之內的台上,一道蒼老的身形正焦急的負手來回走動著,整個人都散發著不愉快的氣息。而坐在台下的諸多弟子也正眼觀鼻鼻觀心的默記著手中的法訣,沒有一人敢隨意發出聲響。
咻!
不過大殿之中這種壓抑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一道有些急促的玻風聲便是陡然從大殿之外傳來,讓一眾弟子皆是回首查看。
“師父,出事了!”不管一眾少年們的回顧,身著月白服飾的一個少年頓時奔到秦嶺麵前,身子一躬,急匆匆的道。
“怎麼樣了!”秦嶺蒼老的麵龐頓時抖了一抖,一連串的問題就是像連珠炮一般的甩了出來,“趙軒可有傷著,傷到哪兒了,傷的重不重?”
還不待那少年回答,秦嶺頓時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些太多了,於是他擺了擺手道,“罷了,陳生,你一點一點說吧。”
“事情是這樣子的,弟子剛到飛來峰沒多久,就聽到那飛來峰的聞人峰主,說他沒有教授那趙軒不受石碑敵視的法訣。”陳生順了一口氣,便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從開始說給了秦嶺聽。
“哦?那這聞人南應該是存著不想收他的意思了,也對,飛來峰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誤人子弟!”秦嶺嘟囔了一句,緊緊皺著的眉頭,忽然間緩緩鬆了起來,“如此說來,趙軒應該麵對太虛經的敵視,是會知難而退,另擇他峰……”
“可後來,那聞人峰主又說,趙軒這小子好像是與石碑硬碰硬了起來。”陳生喘順了一口氣,接著道。
“什麼?荒謬!太虛經是他一個小小的武者可以應付的?”聞言秦嶺頓時又炸了,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喝道,“簡直是胡鬧!趙軒可受傷了?”
“這個好像……沒有。“陳生的表情古怪了一下,然後猶猶豫豫的開口道,“弟子回來之前……好像聽到聞人峰主說,趙軒快要凝聚出太虛勁了……”
“什麼?”秦嶺怔了一怔,旋即音調在陡然之間高了八度,“你說什麼!”
“弟子說……聞人峰主似乎在說,趙軒快要凝聚出太虛勁了。”陳生硬著頭皮頂著秦嶺無意之間顯露出的威壓,艱難的開口重複道。
“這麼怎麼可能!沒有不受太虛經敵視的法訣,趙軒怎麼可能凝練處太虛勁!”秦嶺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來回走動著,齜牙咧嘴的,仿佛這事比有人咋了他的雲祖峰還讓他難以接受。
其實這也不怪秦嶺失態,尋常弟子不知曉記錄著太虛經的石碑是何物,可是他們長老們知曉啊,那等不可輕易道破的存在,若無相應法門,又豈是趙軒的實力可以抗衡的?更何況,陳生還說這趙軒不光頂住了他的壓力,還更進一步的快要凝聚出太虛勁了!
秦嶺心中此刻有一千一萬個不信!
可是……反複踱著步子,秦嶺心中又有些不淡定起來,畢竟陳生是他的弟子,什麼性格他心裏有數。後者絕對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但是,這種事情若非自己親眼所見……
對了,親眼所見!
秦嶺猛的一拍手掌,然後大袖一甩,便如同一陣狂風一般匆匆離開了大殿,隻留下了一句話在空中飄忽不定,“陳生,替我監督你的師弟們修習法訣,不得怠慢!”
望著身形眨眼間便消失的秦嶺,陳生搖頭歎了一口氣,然後便看了一眾多表情古怪至極的少年們,“哎,向驚呼就驚歎驚呼吧,師兄我今天也有些罩不住了。”
得了陳生的一句吩咐,眾多少年終於將自己憋在心中半晌的驚呼之聲猛然爆發了出來。
“怎麼回事?趙軒又怎麼了?”
“沒聽說嗎,他竟然要領悟太虛經中的太虛勁了!”
“怎麼可能,這功法……不是已經很久沒人修行成功了嗎?”
“那誰知道,但是看師父那匆匆忙忙的身形,應該假不了才是……”
眾多少年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宣泄著自己的震驚與情報,隻有一個人頭也不抬的,依舊坐在位上安靜的瀏覽著秦嶺交給他們的法訣。
這個人頭發微紅,赫然就是之前選拔之時,與趙軒合作過的杜鋒!
“見識過他恐怖之處後,你們便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驚訝了。”杜鋒暗自歎息一聲,旋即腦海之中頓時浮現了昨日那爪鬼淒慘的死狀,“有些人真是生下來就是用來吸引別人注意力的。看來我也要加油了才行啊。”
秦嶺身為離山劍宗外門長老,一身修為已然臻至武王巔峰,趕路速度自然相當之快,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出現在了飛來峰之上。
隻是,讓秦嶺略顯驚訝的是,他剛到這山峰之上,便瞅見了端木妍與宋翎二人,顯然這兩人來的比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