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聽雲兒的,咱們換一個。”鏡梓樂不可支的哄著鏡雲兒,那副姿態,讓得酒樓之中頗多還在吃飯之人,都紛紛放下了碗筷,失去了食欲。
太特麼的膈應人了。
目送鏡雲兒一行人離開,趙軒的目光開始逐漸轉冷,他的脾氣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這個主動挑事的鏡雲兒,卻是讓他心中頗為不爽起來。
今日動了手,就隨了她的意,不動手,自己又念頭無法通達,看樣子,明日宗門大選若是相見,得給這丫頭點苦頭嚐嚐才行啊。
在鏡雲兒一行人離開口,酒樓的掌櫃立刻便走到了趙軒麵前,異常客氣的道:“真是對不住您,差點讓您在我這小店裏受了委屈啊。”
聽著這掌櫃的奉承話,趙軒沒來由的一陣反感,人剛才在的時候不見你獻殷勤,那邊人走了,這邊你就過來套近乎,要不怎麼說商人重利無交情呢?
當然,金鑫和金家除外。
趙軒不置可否,看都沒看這掌櫃的,直接就是走上了二樓,有和這種人說話的時間,他還不如去九龍塔中多修煉一會呢。
對於趙軒的態度,掌櫃的可不敢有什麼不快活,畢竟……聰明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想左右逢源,都談好,但是……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這酒樓掌櫃的竟然這麼卑躬屈膝的?
在一眾人訝異的目光裏,趙軒上了二樓,轉身就消失在了樓梯口的轉角處。
回到房內,趙軒自然是輕車熟路的進入九龍塔內,與爪鬼廝殺,尋求突破去了。
最近突破一百零六響以後,他發覺自己的修為,竟然就這麼停滯著,絲毫沒有突破的痕跡,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無法改變。
於是,這樣折騰著幾次以後,趙軒懂了,他這個瓶頸,怕是隻能水磨石的,慢慢去積累,才能突破,如無意外,短時間內,恐怕是沒有快速突破的可能了。
趙軒費盡氣力,將爪鬼斬殺之後,抓著九龍塔獎勵的融靈果,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每次獎勵的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趙軒啃著果子,緩緩咀嚼著道,“不增長修為,也不增長力氣的。”
隻是,抱怨完以後,趙軒便又是生龍活虎的爬起來,配合著功法去修煉大荒造化掌去了。
沒辦法,總不能修為沒長進,武技也原地踏步吧?
趙軒目前能拿的出手的,也就這兩個武技,實在是有些寒酸了,也不知道去了宗門以後,有沒有適合的武技可以修習。
是夜,趙軒在九龍塔中修習,不知今夕是何年,但是有人,卻在某間客棧內,靠著窗戶,望著天上的弦月,有些難以入睡起來。
“果然不是他。”
鏡雲兒有些懊惱的想,本來在路上偶遇趙軒以後,她就一直忍不住的將他與那個驚鴻一現的神秘精神力聯係到一起,雖然毫無證據,但她的直覺,就是一直告訴他,趙軒極有可能是那個人!
所以,下午在酒樓之中,鏡雲兒才居心叵測的,在鏡梓麵前喊住了趙軒,為的就是想讓後者試一試他的真正身份。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趙軒的表現太讓人失望,沉默,怯懦,有沒有勇氣。
這完全不可能是一位身份高貴的煉器師,能做出來的事。
否決了趙軒身份後,鏡雲兒又不禁有些為自己擔憂,雖然她的感知力極強,可她到底有沒有成為煉器師的天分呢?
到底……有沒有能力擺脫這令人作嘔的鏡家之人呢?
“雲兒妹妹,想起明日的宗門大選,鏡梓哥晚上就有些難以入眠,不知雲兒妹妹可曾休息?”
門外,傳來了鏡梓聲音。
鏡雲兒眼中閃過冰冷的陰沉,隨即她輕輕將燭火吹滅,口吻清淡的道:“鏡梓哥,明日大選,至關重要,今日還是早些靜心歇息吧。”
聽得鏡雲兒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鏡梓心頭的火熱頓時消下去了不少,他點點頭,有些不舍的道:“那雲兒妹妹早點歇息,莫要影響了明日的發揮。”
門內,聽著鏡梓越走越遠的腳步聲,鏡雲兒心中的晦暗卻是越來越濃重。
“明日,確實至關重要啊。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
漆黑的屋子裏,隻有某人靈動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一眨一眨的,一會像是心狠手辣的魔鬼,一會又像是純真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