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呤呤’的聲音持續在耳邊響起,米豔情皺著眉頭抬起頭?意識中的房頂還有床鋪沒有出現在眼前,身下堅硬的質地也不像那張雙人床的軟合度?米豔情單手撐著自己痛不欲生的腦袋,微微低著頭打量四周?雖然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任務了,但是一瞬間身體還是快速緊繃做出防禦姿態?太明亮了,空氣中還散發著花香味?這在新世曆10年的現在,就算是人造工坊裏也不多見?低垂的視線無意中掃過自己身上的衣物,米豔情徹底呆愣住了?難道是楊木年想給自己一個‘驚喜’,開了校服派對嗎?黑色的百褶裙下是白皙的大腿,白色的羊毛衫下渾圓豐滿的胸部擋住了自己向下望的大半個目光?米豔情看著自己的大腿,簡直驚呆了?當年四處逃命,出任務殺喪屍,雖然沒被喪屍怎麼樣過,可是自己記得清清楚楚左邊大腿上有一條二十公分長的刀疤,還因為當時粗亂的縫合留下恐怖的蜈蚣印?而現在,不要說可怕的蜈蚣印了,就連這麼多年鍛煉出來的肌肉都沒有了!“豔情,豔情?你沒事兒吧,豔情?”耳邊響起的聲音,讓米豔情瞬間全神戒備,眼神裏閃過一絲憤恨,再抬頭的時候也被掩藏了起來?溫柔,一身校服的溫柔?白皙的臉龐,和自己的豔麗完全相反的清純長相?要不是親耳聽到,米豔情到現在都以為這麼多年來都是楊木年的單相思了?米豔情是不聰明,對於自己信任的人更是掏心掏肺?可是再不聰明的人也架不住長達十年的比較,心理上的折磨?米豔情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都沒心理變態,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感謝自己後來被磨礪出來的自卑?“我沒事兒?”繼續單手撐著腦袋,掩蓋住自己眼睛裏的情緒?另一隻手小心的探索座位,想要找點什麼趁手的武器?“你沒事兒就好,嚇死我了?快要上課了,這堂課在大教室,我們要早點過去哦?”“哦,你先去吧,我等下就去?”米豔情到最後都沒真正的直視溫柔的眼睛,就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做出****的動作?比如抓住對方肩膀使勁兒搖晃,大喊為什麼這麼對我之類的?溫柔又輕聲細語的說了幾句什麼,米豔情沒有仔細聽?可是餘光看到的,周圍那一道道不屑的?嘲諷的?鄙視的眼神,居然讓自己有了那麼一點點真實感?如果是當年的學校的話,這樣的目光,簡直太熟悉了?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2015年4月3號?真是一個好日子?米豔情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將自己整個人打包帶走?2015年4月6號就是末世來臨的日子,要是自己那曾經的十年末世生活不是做夢的話?無視周圍一道道鄙視的眼神,米豔情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真TM痛,看起來不是在做夢?米家不是大富之家,但絕對算的上小富小貴?而米豔情就是傳說中的官二代,或者官三代?米家一直在A市發展,米父已經做到了副市長的位置?自己現在就讀的A師大,就是A市最好的一本大學之一?米豔情當年的確是走正當的高考路線,憑自己的本領考上這所大學的?雖然不是榜首,但成績也不差?再加上一開始根本沒想過什麼門戶的問題,隻想要一個開心的大學生活?一開始的確就像米豔情想象中那樣發展的,天真可愛的同學,友好的室友?對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是從溫柔第一次在大教室‘不小心’說出自己爸爸是市長,還是在溫柔又一次‘不小心’說了句自己學習怎麼這麼不認真呢?當年自己到底有多傻,居然沒看出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溫柔的眼藥水使的無聲無息,分分鍾解決自己身邊所有的人?然後真正天真的自己,還一臉無知的看著周圍人的遠離?然後聽溫柔的話,覺得那些人總是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之後的發展簡直不用說了,和眾人越來越遠的距離,越來越看重溫柔那個唯一的朋友?嗬,還真是好朋友?米豔情走在校園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在飄的?一覺起來回到十年前,一般正常人都會覺得不真實吧?這一天是星期五,而米豔情的大學生涯裏周五下午都是沒課的?還有三天就末世,米豔情也不覺得自己還有必要待在這個學校裏當什麼好學生?一腳深一腳淺的回到宿舍,鎖上門直接衝到了衛生間?兩人間宿舍裏,附帶著衛生間?摸著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擺設,米豔情有了想哭的衝動?鏡子裏映照著自己的樣子,沒有十年的勞心勞力疑神疑鬼,豔麗的臉上水蒙蒙的眼眸還有紅色的嘴唇,不用看身材都能給人性感的感覺?米豔情也沒對不起自己的名字,********豐胸細腰豐臀?平平常常的服飾,都能讓自己穿出****的效果,更別提這膝蓋以上的短裙?米豔情對著鏡子摸著自己的臉,沒有那些憔悴的細紋,沒有那暗黃的膚色?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十八歲少女的臉色?白皙,柔軟?米豔情的視線微微下滑,看向自己的胸部?38F的胸圍絕對可以在女人堆裏傲視群雄,讓自己好好想想,當初自己是怎麼折騰的?哦對,開始是用白布一圈圈的纏繞?後來是用紙片?鐵皮硬生生的綁平?就因為溫柔在隊伍裏說,這樣行動更方便一點,會低調一點?方便個P,低調個P?現在每每想起曾經的種種,米豔情都隻想掐死曾經的自己?一個人到底是蠢到了什麼地步,才會對另一個窺探自己一切的女人信任到那種程度?說方便,捆綁之後自己呼吸困難動作僵硬,當年大腿上那條二十公分的傷口不就是因此而來的?說低調,自己怎麼比得過不論什麼時候都一身白裙的溫柔?伸手撫摸一下自己還很豐滿的胸部,回想著楊木年在看著自己被捆綁擠壓變形的胸部時的眼神,雖然對方已經很是隱忍了,但是其中的嫌惡又怎麼逃得過本就敏感的女人的眼睛?溫柔,一個溫溫柔柔的女人?用溫溫柔柔的方法,溫溫柔柔的毀了自己一生?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