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鄭浩背後背著一把鐵劍,雙手抱拳道。
那看上去不苟言笑的神劍天候——鄭武大人,眼中多了幾分憂慮之色:“鄭浩,你今年已經滿十六歲了。可是修為卻仍滯留在一重丹田境,你這樣怎麼繼承家業?你是為父的嫡長子,雖然你對劍道的理解之深,已經快趕上了為父……唉!”
鄭浩握緊了拳頭,雙目有些泛紅。如果,如果沒有他,怎麼可能沒有突破丹田境,又如何會讓父親為難?想著想著他沉聲道:“父親可是要傳位於鄭濤?”
鄭武也無奈歎道:“你弟弟雖然劍術不及你,可是修為上卻達到了五重築基境。你也是為父的嫡長子,希望你理解為父,好好輔佐濤兒……”
鄭浩一下子憤怒了,他怒吼:“父親!如果鄭濤做了天候,那我鄭浩此生,就永無出頭之日!他的陰狠我想父親您也略知一二吧!他鄭濤修煉的什麼邪門外道您也清楚吧?我本是修煉順風順水沒有障礙,甚至七歲就踏上武者路,若不是鄭濤那小人無恥,我又怎麼進不了階?!”
鄭武眼神一凝,兒子說的他知道,兒子沒說的他也很清楚。可是他沒有辦法改變,鄭濤以自己的二十年壽元,使了一種邪功讓鄭浩的修為無論如何都不能向前半步……鄭武需要一個繼承人,天候之位需要一個人來穩定。所以他一直在等他的兒子鄭浩重新走上強者路!可是這些年來遍訪名醫,什麼鄉道偏方也使了個遍。最後有一個老神醫讓兒子修為晉升到了丹田境大圓滿,也說:“老朽實在盡力,不是老朽不救,而是這邪術太歹毒。我無能為力罷了……”反是這鄭濤表現大為突出,十五歲時築基初期。所以鄭武放棄了已經是廢人的鄭浩,轉手大力培養大有前途的鄭濤。他覺得保住鄭家,保住神劍候府和天候的位置才是重要的。
但是他不能欠了鄭浩太多“這……我兒鄭浩啊……為父對不住你。但為父也沒有辦法,這樣吧”他一咬牙,對鄭浩說,“你離開神劍候府,去別的地方,不管是哪。為父給你打點好物品,你去過新的生活吧!從此以後,你遠走高飛,別與神劍候府有任何瓜葛!最好離開天羽帝國,去天弓帝國、炎岩王國,做一些生意,然後娶個媳婦。千萬不要再踏上神劍候府的府門!聽見了嗎?鄭浩!”
鄭浩眼角滑出一滴淚:“好……來日如果再見,不孝兒子定會取那歹毒小人肝髒!來日方長!”
這時候,滿眼得意的鄭濤走了進來。他很不屑的瞥了鄭浩,這才望著鄭武:“拜見父親!”他築基期的靈壓刻意外放,壓的鄭浩有些喘不過氣來。
鄭武本就是七重通玄境高手,鄭濤的小動作他自是看在眼裏。他雙目一瞪:“濤兒!”鄭濤無奈,隻得收回靈壓。鄭浩拚命運轉靈氣,緩解內傷。他太清楚了,隻要鄭濤想,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命。鄭濤陰冷的看了他一眼:“都不是府裏的人了,還不快滾!”鄭武遞過來一個儲物戒指,裏麵裝著滿滿的金幣、保命符等用具。
鄭浩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府門,他暗暗發誓:“終有一日我會讓所有人都後悔當初所做的一切!我鄭浩一定要幹掉那歹毒的鄭濤”他相信自己的修為一定會恢複的,一定會,一定會的!
與此同時,回到自己府邸的鄭濤開心的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總算取代了他的地位,看看啊!今天的他就像喪門之犬一樣!哈哈哈!老子馬上就是天候了,天侯!”
一道黑霧兀自從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花瓶裏鑽了出來,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怪異聲調:“恭喜主人!可主人用不用再打壓下鄭浩,萬一——他又有了什麼出頭之日呢?”
鄭濤伸手一揮,那花瓶上一下出現了許多黑色符文,密密麻麻的蟄伏在一米多高的花瓶上,他怒喝一聲:“滾!”那黑霧痛苦的慘叫連連,墜落在地。桌子上一個骷髏頭“咯咯咯”作響,好像在笑一樣。那景象,真的讓人無法忍受,無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