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手持刺劍向杜然襲來,杜然反複躲閃,動作迅速而簡練,不留一絲空隙,這時他觀察到勳左手位置留有破綻,心想這是個圈套,而他可以將計就計,於是左手抵住勳出劍的右臂,出腿向腰部佯攻,果然,勳右手鬆動,刺劍離開手瞬間消失,而左手光芒展現,握住一把短刀向前突刺。這時勳才發現杜然的腿並沒有攻擊,而是直接落在地上,她的短刀強行改變路線,向杜然頭部出擊,但為時已晚,杜然下蹲身體發力,一拳打在勳柔軟的腹部,勳手中的武器消失,重重地倒在地上。“沒事吧!”杜然慌張的走過來攙扶勳,卻遭到了拒絕。勳推開杜然的手,站起來嚴厲的說:“之所以你會贏,是因為你熟悉了我的進攻,我很難傷害你,明天我會換一種方式訓練你,做好準備吧,今天就這樣,我累了。”說罷,走到武場門口坐下,好像在欣賞夕陽。杜然換過衣服開始打掃武館,時不時的望向勳。夕陽下,淩弱的背影掩蓋蒼涼,啟明星也為她哭泣。一段不該發生的戀愛,還沒有開始,就給了這命運淒慘的女孩穿心一擊。杜然心裏很不是滋味,即使想要上前安慰,或給她溫暖的懷抱,也不過是在傷口上撒鹽般繼續折磨著她。杜然沒有說話,結束工作便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杜然起床發現勳不在屋內。向來生活有規律的勳,不可能懶床吧?他悄悄打開勳臥室的門,一陣清香讓他心曠神怡。回過神來,看到整潔的房間沒有身影。思前想後杜然又來到勳父親的房間,順著門縫看去,那個男人自己一人顫顫巍巍的坐在桌前,細言嘀咕著。杜然感覺自己就像在探險一般,傻乎乎的:“她就不能出去嗎?”如此想著。換上訓練服,自己安靜的坐在台上。他想著,自己到來以前,勳就這樣生活在這裏,沒有人煙,沒有聲音,連蟲子都沒有。這種孤寂,常人根本無法忍受,勳做到了,這是堅強?出於對孝道的執著?明明是自己打破了這種孤寂,卻沒能帶給勳一絲溫暖。“我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