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苦痛似乎都在為下一次的幸福積蓄著能量,而下一次的幸福似乎又在絕望的盡頭孕育著苦痛,所有的情感似乎都在輪回的軌道裏周而複始地變化著、循環著,好像昨天和明天的距離那麼遠又那麼近。
理性與感性隻差衝動的距離,卻讓兩張熟悉的麵孔從此變得陌生,幸福與痛苦隻差感悟的距離,卻讓迷惘的心靈找不到歸宿,戰爭與和平隻差殺戮的距離,卻讓權力的王座充滿了紛爭,一切的孤獨並不是別人創造的而是自己封閉了自己,那些打開心結擁抱天窗的生命終究會得到夢想的眷顧。
光明總是來得很晚但它終究會降臨,當血紅的烈焰驅逐了殘留在眼眸裏的憂傷時,溫馨的色調從來都不是一種簡單的寄托,救贖總是陷入被動但它終究會覺醒,當寬恕的力量撲滅罪惡的欲念獲得博愛的褒獎時,謙卑的認錯從來都不是一種倉促的敷衍,信任總是沾滿謊言但它終究會逃離,當深厚的情誼劃破虛偽的麵具照透內心的真善時,信仰的堅守從來都不是一種盲目的皈依。
簡單的複雜的好像來自於外部其實來自於內心,沉重的輕鬆的好像主宰著別人其實隻是束縛了自己,浩瀚的渺小的好像自然的全部但卻是意誌的縮影,一切的平衡都在恒定中發生著變化,無論是幸福的光臨還是痛苦的侵擾。
迷霧的斑駁遮掩了真相的殘忍,在理性和意見的智慧錦囊中夾雜著理智的認識,殘缺的記憶抹殺了往昔的完滿,在激情和墮落的情感交換中裹挾著幸福的光影,生命的輪轉似乎依然是原來的樣子,沒有加快的速度也沒有減緩的頻率。
時間的長度與空間的寬度攪擾著生命使自己不僅要與外界作鬥爭,還要與自己的內心作鬥爭,自然的法則製約著宇宙的精神讓萬物在享受各種權利的同時也要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所有的混亂似乎打破了平衡其實都隻是存在的影子。
灰白的華美的都在色彩的光圈裏變成了一種普通的顏色,富裕的貧窮的都在災難的幻滅裏變成了一聲沉重的歎息,樂觀的悲觀的都在命運的輪回裏變成了一絲輕柔的煙縷,幸福,並不代表自己永遠都是上帝的寵兒,痛苦,並不代表自己會和厄運成為難兄難弟,一切的軌跡都是時間和空間留給心靈最好的財產,別人擁有的不必羨慕自己得到的不必炫耀。
憂傷,還沒嚐到歡樂的滋味便回到了憂傷的從前,彷徨,還沒走到擁擠的路口便遇見了彷徨的自我,恐懼,還沒聽到痛苦的尖叫便屈服了恐懼的本色,所有的無奈似乎都是宿命安排在生命裏的一枚棋子,有的逃掉了有的終究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