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邊緣沾滿鮮血潤濕了琥珀色的眼睛,在現實與美夢之間那種溫暖的光亮何時才能照見前行的方向,迷離的幻覺縈繞著愛情的芳蜜與友誼的存亡讓誰聽不到心靈深處的呼喚,有些東西遠了,有些東西近了,有些隻是自己,有些卻是別人。
枯朽的腐木既然不能雕琢不如讓它自生自滅,肮髒的靈魂既然無法覺醒不如讓它自甘沉淪,幸福並不是隻青睞好人而遠離壞人,每一種生命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理由,善與惡沒有明顯的界線,天使與魔鬼也許就是心靈的一部分……
暗潮逝去是為了塗抹暖陽的背麵,自由重生是為了渲染禁錮的陰影,一切的美好也許隻是為了彌補殘缺的另一半,不是徒勞卻在空白的圓圈裏勾勒徒勞。
苦難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模糊了心靈的距離,心靈的距離產生了依賴影響著外界然後孕育出同情,這種同情舍棄了私欲和享樂開始朝著明媚的地方播撒著光明與溫暖。
天空與大地隻隔一線為什麼一個成了圓形一個成了方形,振作與墮落隻在一念為什麼一個成了贏家一個成了敗者,過去與現在隻留一宿為什麼一個成了曆史一個成了今朝,幸福倒過來也許隻是苦難的反射,看不見美好卻看見了殘缺,光明包裹在黑暗裏也許隻是黑暗的另一麵,明亮亮的卻泛著蒙蒙的光。
幸福的光色被欲望的黑洞拖進宇宙的夾層裏冰凍了幾個世紀,無情的暗潮席卷起人性的雙麵把愛與恨變成了寒夜裏的飛雪,撕裂的傷口敷上美夢的靈藥讓現實沉醉在狂歡與孤單的雨巷中,流浪的影子脫離身軀的依靠向前尋找著不屬於流浪的他自己。
美夢重疊著美夢映不出現實的殘酷,自由纏繞著自由拚不出方圓的規則,一切幸福都像虛設又逼真的可怕,得不到回聲卻痛得無法割舍。
幸福無法衡量就像痛苦無法分割,兩者相互排斥又必須相互依存,沒有相對的距離隻有絕對的靠攏。
失去的東西無論怎麼拚湊都不能複原到最初的模樣,誰都可以留住自己但誰都無法留住時間,破裂的情感再美好也隻是明天對昨天的妥協。
救贖與沉淪隻是天平兩端的重物,然而一個是美的化身一個卻是惡的本源,理性與感性共存於意識中難以分割,當心靈的幻想變得捉摸不定時流動的思潮就變成了謎。任何幸福都是痛苦在平凡世界裏製造出來的影子,它牽動著歡樂與安逸,最終消解在宇宙中變得蕩然無存……
幸運潛藏在灰暗的地方也許隻是不幸卷土重來的開始,美夢誤闖進白晝的世界裏也許隻是為了銜接黑夜裏的片段,任何傷痕都有它恢複平整的可能,看不見聽不見卻再也不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