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國君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奪走光明之王的水晶球殘塊,而光明之王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取得最終的勝利,他知道這一切的紛爭都是因為他不夠理智才釀成了惡果,如果當初自己用和平的方式化解猜忌而和睦共處,也許所有的災難就會定格在夢裏沒有兌現的可能,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逃出牢獄加入外麵的爭鬥,他要與光明之王再一次聯手對抗四位國君的叛亂,權力的陰影雖然讓幸福迷失方向找不到了回家的路,但自由會在罪惡的源頭感化貪念讓美好的記憶消除所有的隱痛……
內心的沉默掀不動外界的紛爭在壓抑的情感裏找尋著爆發的出口,物質的繁華載不動黎明的憂傷在夜色的蒼茫裏擦拭著精神的汙垢,孤獨的殘雪瓜分著飄零的花瓣在寒冬的銀妝裏掠奪著春意的生機,流浪的塵埃裹挾著顫抖的沙粒在混濁的流水裏掩埋著光焰的明媚,自由的呐喊掙脫了權力的囚籠在希望的田野裏追逐著勝利的紅日,信仰的樓宇踏平了貪念的土丘在蒼穹的屏障裏瞻望著遠方的夢想。萌芽無論經受多麼熾熱的炙烤它終究要衝破泥土開出鮮嫩的綠葉,雛鳥無論經受多麼疼痛的跌倒它終究要飛上藍天征服冰冷的風暴,心靈無論經受多麼殘酷的煎熬它終究要堅定意誌撕破麵具的偽裝,一切事物在激情的指引下看清了假象背後的本質,沒有轟轟烈烈的三分鍾熱度隻有平平淡淡的一輩子堅守。獨孤箭從衣兜裏摸出幾枚金幣交給獄卒讓他放自己出去,獄卒不屑地搖了搖頭將金幣扔進了雜草堆裏,獨孤箭離開牢門在漆黑的獄室裏不停地踱著步,他趁獄卒不注意時快步移到前麵用臂膀扼住了獄卒的脖頸,獄卒喘著粗氣不一會兒便陷入了昏迷,獨孤箭從他的身上找到鑰匙後打開了牢門,他小心翼翼地邁著步伐準備給自由的世界一個大大的擁抱,而在他的身後寂寞的影子遺落在陰冷裏結成了霜凍,無數個殘缺的羽毛劃過溫柔的光焰在戰爭的殺戮裏變成了銀亮的刀尖……
戰爭的陰影撕碎了和平的念想將猙獰的麵孔凝固在了血肉橫飛的瞬間,迸濺的血液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讓自由的花環沾染上了汙穢的氣息,權力的刀刃斬斷了憐憫的情思將短暫的歡愉定格在了勾心鬥角的刹那,瘋狂的廝殺攪動著清醒的理智讓虔誠的信仰破滅在了仇恨的怒火上,欲望的深淵埋葬了友情的純真將殘酷的現實鑲嵌在了醉生夢死的末端,凝重的暮靄侵蝕著血紅的光焰讓黎明的溫暖混雜進了夜色的暗流之中。本因依附著式因在動因的驅使下最後達到了極因,極因既是舊事物的終結又是新事物的開始,在物質和意識的雙重影響下幸福和痛苦終究隻是實體投射在真實世界裏的影像。獨孤箭逃出牢獄後急速奔赴到了戰場上,他看到四位國君相互交換著最大的水晶球殘塊愛不釋手,血精靈站在一旁望著襲上紅日的那一抹憂傷,光明之王藍星燁趴在地上好像瀕臨死亡的老者一動不動,他那根血紅色的魔杖丟棄在亂石堆裏任憑風吹雨打,獨孤箭一邊抽出利箭一邊朝著國君們怒吼了起來,他沒想到他們為了得到最大的水晶球殘塊寧可放棄憐憫也不後退半步,利箭像迅猛的火焰穿透厚重的陰霾擦過了四位國君的眉梢,四位國君向後俯仰著身子躲過了箭支的襲擊,血精靈騰空躍起將箭支牢牢地抓在了手裏,他回頭望著反目成仇的摯友無奈地攤開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