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國君的凶獸掩護著生靈衝到了大軍的最前端,它們要和光明之國的靈獸大戰上好幾個時辰,野豬和巨蜥撕咬著黃牛和猛虎,駿馬和巨象撕咬著餓狼和蜘蛛,兩股勢力糾纏在一起掀起了大片黃沙和塵土,光明與黑暗夾雜著正義與邪惡讓戰爭染上了一絲苦澀的味道,凶獸和靈獸從黃昏惡戰到午夜又從午夜惡戰到黎明,可是依然看不出誰占了上風誰輸了戰局,四位國君望著亂成一團的戰場決定按兵不動,他們在等待一朵怒放到極致的花瓣然後托起一輪聖潔的紅日……
蜿蜒的道路布滿了荊棘是選擇前進還是選擇後退,在前進和後退之間正義是否真的可以在道路的盡頭擊敗寒冷的暗夜,流浪的塵埃遮蔽了皎潔的星月是選擇爆炸還是選擇消亡,在爆炸和消亡之間理智是否真的可以在塵埃的中心找到救贖的力量,喧騰的河流遭遇了幹涸是選擇收縮還是選擇壯大,在收縮和壯大之間節製是否真的可以在河流的伊始凝聚鮮活的雨露。正義失去了信仰的支撐還是不是真正的正義,正義和罪惡之間必須要挖出一條鴻溝嗎,理智失去了意誌的擁簇還是不是真正的理智,理智和瘋狂之間必須要隔著一扇心門嗎,節製失去了秩序的包容還是不是真正的節製,節製和貪婪之間必須要掛起一把鐵鎖嗎,兩者的存在不是絕對卻在相對的世界裏感受不到溫度,冰冷的靈魂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裏由原來的圓形凍結成了方形。光明之王藍星燁看到雙方陷入了膠著的狀態決定出動光明之國的百萬大軍,他站在城堡上命令將士必須衝破敵兵的防線然後占據有利位置,浩浩蕩蕩的百萬大軍伴隨著號角的鳴奏向著戰場淌了過去,凶獸和各個部落的生靈看到疾馳而來的士兵們,精靈跳上了野豬的後背馬人跳上了巨蜥的後背,野人跳上了餓狼的後背異鬼跳上了蜘蛛的後背,他們全都積蓄起廝殺的氣力仿佛要把光明的翅膀折斷在黑夜的混沌裏。
光明之國的士兵邁著奮進的步伐一點一點逼近了僵持的戰局,他們揮舞著兵器衝開凶獸和生靈的陣形開始了瘋狂的殺戮,凶獸和生靈雖然視死如歸可依舊無法阻擋士兵們的碾壓,他們左右閃躲還是逃不掉被光焰拖進墳墓裏的宿命,光明之國的士兵在戰場上贏得了一個又一個大捷,他們殺死了四位國君所有的凶獸,部落裏的生靈也已經死傷了一大半,光明之王望著扭轉的戰局心裏的磐石總算落了地,他下意識地摩挲著手掌好像勝利的喜悅從遙遠的天邊飄落在了自己的指尖,一切似乎都是天意的安排一切又都像是心靈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