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淵之國的士兵們像失控的野獸在丘陵的山尖和山麓與部落的士兵展開了決鬥,然而部落的士兵根本無法與那些精銳的將士正麵廝殺,他們隻能憑著對地形的熟悉在各個角落裏東躲西藏,沒過多久部落的士兵便在將士們的鐵騎下死傷了一大半,透明人和變種人的老者們乞求自己的首領交出水晶球殘塊,他們不想再看到這樣非善非惡的紛爭給心靈帶來的災難,部落的首領們看著那些橫七豎八的傷者和死者,他們終於放下貪婪的欲念將水晶球殘塊交到了國君冰千刃的手中,國君冰千刃手掌一揮讓所有的將士退回原地,他低頭哀悼了一會兒然後向著水淵之國的城堡疾馳而去……
冰涼的夜色撞翻了雨露的酒漿在未知的道路上聽到了誰的歌聲,透明的瞳孔巴望著璀璨的霓虹在夢幻的仙境裏看到了誰的憂愁,急掣的西風撕碎了嬌豔的薔薇在陡峭的懸崖邊嗅到了誰的香味,指尖的寂寞觸碰著跳動的心髒在臨界的狀態中嚐到了誰的溫柔,飛揚的殘雪凍僵了堅硬的土地在高牆的屏障裏摸到了誰的麵孔,模糊的背影浮動著傾斜的天平在灰白的縫隙間想到了誰的倦怠。所有的事物總是在運動的規則中發生著改變和位移,那些看似靜止的事物其實也在不知不覺地發生著微妙的變化,肉眼看不見卻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國君江曦源自從投湖自盡後水淵之國的水晶球殘塊便成了一個謎,水晶球殘塊的靈力吸引著一個又一個被欲望蠱惑的靈魂挖空心思去尋找,當國君冰千刃建立起新的水淵之國的時候,他也被水晶球殘塊的巨大價值迷得神魂顛倒,首先他帶領將士們前往透明人和變種人的部落拿走了火靈之國的水晶球殘塊,雖然他們之間因為利益的矛盾引發了殘酷的流血衝突。
國君冰千刃得到了一個水晶球殘塊當然還想得到另一個,於是他和將士們翻遍水淵之國的金庫依舊沒有發現水晶球殘塊的影子,他左思右想猜測水晶球殘塊應該已經流落到了哪個子民的手裏,然而臆想的畢竟不是真正的現實,他隻能期望一切按自己的心願進行直到與本相貼合在一起……
黎明與黃昏來自於同一片蒼穹為什麼會有不同的結局,溫暖與陰冷烘培著同一顆心靈為什麼會有不同的感覺,屈服與反抗來自於同一種思想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待遇,邪惡與正義考驗著同一具靈魂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差別,前進與後退來自於同一副軀體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宿命,麻木與覺醒刺激著同一根經絡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反應。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動力越大壓力也就越大,光明越大黑暗也就越大,在生命的長河中幸福總是隨著痛苦的增加而增加,快樂總是隨著憂傷的增加而增加,就像得到了多少的讚美肯定會受到多少的詆毀。
“國君江曦源曾經是你們的君王,水晶球殘塊藏匿的地方你們不會不知道,現在趕快告訴我,免得以後遭受皮肉之苦。”國君冰千刃望著兩名餘黨,輕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