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凝固成冰刃的影像斬斷了哀悼的紐帶,紐帶的絲線連接著悲憤的怒火在櫻花的舞動裏透出肅殺的冷清,彷徨蛻變成倦怠的模樣模糊了現實的印記,印記的輪廓依附著物質的流變在狂歡的季節裏映出孤傲的姿態,恐懼演化成雲翳的形狀恫嚇了熾熱的光焰,光焰的暖流撫弄著黎明的風暴在激情的漩渦裏辟出平坦的大道。憂傷,還沒嚐到歡樂的滋味便回到了憂傷的從前,彷徨,還沒走到擁擠的路口便遇見了彷徨的自我,恐懼,還沒聽到痛苦的尖叫便屈服了恐懼的本色,所有的無奈似乎都是宿命安排在生命裏的一枚棋子,有的逃掉了有的終究逃不掉。國君慕子禎得知自己的五位親信被守夜人亂箭射死後失聲痛哭,他命令仆從將整個城堡布置成黑白兩色來悼念死者,然後讓樂師穿上喪服吹奏哀曲長達三天三夜,大臣和將士聽聞噩耗紛紛在大殿裏舉起了拳頭,他們已經退讓了一步沒想到最終換來的是這樣的結局,國君江曦源寧願淪為守財奴也不惜拋棄兩國的情誼,他的冷漠和絕情遲早要將自己的江山斷送在自己的手上。
國君慕子禎平複了一下心神決定對水淵之國正式宣戰,他不能再讓自己的子民變成羔羊任人宰割,慈悲的念想既然無法破除被邪惡侵蝕的那個魔咒,無盡的殺戮也許是走上巔峰毀掉貪婪的唯一選擇……
光焰與暮靄同時彌漫在蒼穹之上到底要製造出一場怎樣的鬥爭,死亡夾雜著呼喊在仇恨的逆流裏究竟想席卷起一股怎樣的颶風,反抗與屈服同時撕扯著權力的麵具到底要腐蝕掉誰的心靈,貪婪裹挾著悲傷在破碎的美夢裏究竟想凍結住誰的肉體,救贖和墮落同時教化了冷漠的無情到底要支撐起哪一片傾斜的暗影,殘忍依附著邪惡在失落的深淵裏究竟想撬開哪一片微弱的熹光。逆流可以激發向上的動力也可以破壞原始的初心,美夢不是現實的某個片段也不是厄運的某次降臨,深淵埋沒了時間的長度也埋沒了空間的廣度,生命的轉輪總是在不經意間運行了一大半,而自己卻還停留在原處等待著下一個開始。國君慕子禎派出鳳凰和麒麟準備前往水淵之國撲滅他們囂張的氣焰,鳳凰盤旋著飛升到高空落下一團團熾熱的烈火,麒麟奔跑在荒灘上猶如一道道霹靂的閃電,就這樣兩種猛獸帶著複興火靈之國的榮耀在冷酷與多情之間狂舞,國君江曦源得知戰爭即將來臨的消息後派出了禿鷲和獵豹進行攔截,禿鷲露出尖爪和利喙仿佛要將所有的仇恨都凝聚在眼眸裏,獵豹仰天咆哮著在地上挖出一個又一個深坑好像要設置許多陷阱,國君江曦源的猛獸避開灰暗的影子在殺戮的浪潮裏急速前進,經過漫長的跋涉它們相遇在了高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