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黎明控製了黑暗的蔓延卻沒有找到黑暗的源頭,光明的星點抵達了心靈的邊角卻沒有驅走憂傷的洪流,死亡的陰影遮蔽了意誌的倔強在欲念的漩渦裏屠戮著新生,水火的較量沾汙了靈魂的純淨在救贖的田園裏接受著審判,物質的陷阱圍困了精神的升華讓正義的光耀變得卑微,混沌的噩夢撕碎了現實的繽紛讓完整的記憶變得殘缺。時間的長度與空間的寬度攪擾著生命使自己不僅要與外界作鬥爭,還要與自己的內心作鬥爭,自然的法則製約著宇宙的精神讓萬物在享受各種權利的同時也要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所有的混亂似乎打破了平衡其實都隻是存在的影子。
“農場主,昨天夜裏我們的羊遭到了狼的襲擊,羊圈裏的羊死的死傷的傷,我們這次損失非常慘重啊!”一名仆人跑進屋內,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昨天夜裏我和這幾位客人長談到深夜,絲毫沒有覺察到外麵的任何動靜,怪隻怪我一時疏忽才釀成如此嚴重的後果啊!”牧羊人用手托著下巴,懊喪地說。
“農場主,我們原本打算今天天不亮就趕路,但你們的羊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才被狼襲擊的,我真心覺得一切都是我們的過錯。”國君慕子禎低著頭,連連道歉地說。
“責任也全不能推到你們頭上,狼襲擊羊並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你們不用太過自責,天一亮你們還是繼續趕路吧!”牧羊人擺了擺手,安慰地說。
“我們一定要將那些可惡的狼全部殺死後再離開,它們現在退了回去以後還會再來,那時候你們的損失將會越來越大。”將士們舉起拳頭,熱情高漲地說道。
“這樣也好,我們今晚就騎上馬匹來一場真正的狼馬大戰,將那些狼全部逼到死亡的深淵,還我們的草原一片安寧。”牧羊人拉著國君慕子禎的手,動情地說道。
黑夜沉進幻夢的深淵裏好像永遠醒不過來一樣,當廝殺的暗影把絕美的焰火化成一抹輕煙時,疼痛似乎才從臨界的邊緣回到了至高的頂點,仇恨滑進意識的死角裏好像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當罪惡的手掌把正義的旗幟狠狠丟擲在地上時,冷漠似乎夾雜著慵懶忘記了當初的勇敢,苦難落進絕望的縫隙裏好像每一天都是灰色的樣子,當哭泣的眼睛把快樂的麵容染上哀傷的神色時,厄運似乎總是降臨到黎明剛要燃起的時刻。幸福被心靈的陰暗麵剝離的失去了安逸的模樣,安逸裹挾著憂傷的思潮在死亡的瞬間感覺到了虛無的存在,虛無將表象的瑰麗映射到理念的深層烘托出了一個荒誕的現實。草原上的狼第一次突襲成功後又開始謀劃著第二次攻擊,它們趁著深夜聚集在山頂不住地觀察著下麵的動靜,羊圈裏的羊由於遭受了致命的傷害個個提高了警惕,它們蜷縮在一起組成一道銅牆鐵壁來抵擋死敵的進犯,國君慕子禎帶領著將士和牧羊人騎上馬匹奔赴到了羊圈的四周,隻要狼信誓旦旦地踏進羊圈他們就采取最猛烈的打擊,無論死傷多少羊多少馬也不能再一次讓狼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