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之王說它關乎整個世界的安寧,隻要將所有的水晶球殘塊聚在一起,我們就會永遠生活在光明之中。”國君陸明軒撓著頭,沉穩地說。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地保管好這兩個水晶球殘塊,改天將它交到光明之王的手中。”大公主托著腮幫,欣喜地說。
“水晶球殘塊不僅是我們國度的寶物,也是世界的寶物,至於它以後的命運,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想好。”國君陸明軒停頓了片刻,冷淡地說。
此時,情愛的酒漿似乎在鮮花與野草的醞釀中透出了濃鬱的味道,血紅的殘陽迎著歌聲與微笑將幸福的腳印鋪到了矮矮的地平線……
黎明的翅膀拍打著夜色的孤獨在熹微的晨光中撒下金色的火種,火種的力量衝破陰霾的禁錮在雲霞與煙霧之間積聚著愛的希望,奔騰的溪流掩映著搖曳的水草在沙粒和石頭的縫隙裏自由的歡唱,歡唱的夜鶯飛過山丘的頂點在冰藍色的天空中留下音律的詩篇,流浪的塵埃粘附著玫瑰的花瓣在露珠的瓊漿裏閃動著透明的眼淚,眼淚的絲線湧起親情的撫慰在思念的長河裏追憶著溫暖的畫麵。黎明的腳步總是在黑夜褪去的最後一秒緩緩而來,幸福也總是在痛苦丟掉陰暗麵的那一瞬間緩緩而來,時間見證了愛情的聚合也見證了親情的別離,那些憂傷的場景和愉悅的場景定格住了人的肉體、心靈和魂魄。國君陸明軒和大公主帶著鮮花和醇酒來到了國君白瀟然的墳墓前,他們望著聳立的墓碑沉沉地低下頭鞠了三個躬,國君白瀟然的墳塚坐落在仙子和蝸牛遍地的河流旁邊,不時有星宿之國的子民前來獻花和祭拜,還有一些學童漫步在林蔭小道上唱著舒心的安魂曲,國君陸明軒抬頭仰望著漫天的玫瑰色,他知道戰爭的殺戮早已被和平的號角所取代,自然的芳馨好像流淌在血肉裏的溫情沉醉了時間的聲音,大公主撫摸著墳墓上的野花和野草心中泛起了一陣感傷,她的父親就這樣在權力的鬥爭中永遠地離開了她,熟悉的麵孔仿佛一張攤平的圖畫勾勒著血濃於水的情誼,國君陸明軒走了過來緊緊地摟著大公主的腰肢,他們靜靜地迎著遠方的紅日然後張開了寬闊的臂膀……
血紅的光焰從黑暗的源頭噴湧到光明的末端到底要經曆多少次蛻變,當權力的刀鋒斬斷親情的纏綿王座是否就能凝成永恒的榮耀,沉重的呼吸從心靈深處的灰色地帶滑行到鼻尖到底要經曆多少個晝夜,當單純的夢想拋開現實的無情成功是否僅僅停留在萌芽的狀態,陌生的麵孔從遙遠的山崗飛馳到熟悉的鄉野到底要經曆多少抹微笑,當惦念的溪流拉近過往的距離明天是否就是一個個重複的昨天。權力贏得了所有的榮譽但失去了親情的庇護,時間贏得了美夢的獎賞但失去了平凡的努力,一切的美好總是夾雜著醜惡的行徑,在不知不覺的感悟中埋葬著幸福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