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血肉的離合(7)(1 / 1)

悲情從心靈的苦海中湧上來懸掛在了誰的麵容上,當凋殘的玫瑰借著西風的呼嘯離寒冬越來越近時,哭泣的眼淚終究逃不過春光裏的思念,疼痛將黎明的暖潮定格在永夜的前端想要創造一個怎樣的未來,當鮮紅的血液傾注進骨髓的最深處時,踟躕的步伐還是沒有走出陰霾所設的圈套,死亡模糊了活著的界限在誕生的時刻難道猜中了故事的結局,當悲慘的境遇沾染上宿命的魔咒時,軟弱的性格注定無法承受無窮的智慧。愛情,沒有失去原本的油彩而是鍍了一層銀光色,親情,揉搓成一團廢紙然後舒展開便成了一對翅膀,愛情與親情,都是心靈中最溫暖的兩種情感,分得再開也要重新粘合在一起。蝶澈之國的國君陸明軒擺脫了所有的憂傷後決定前往亡妻和父母的陵寢留守三天三夜,現在他已經恢複了昔日的神采不再被無盡的煩惱所困擾,國君白瀟然給了他比親情更重要的東西,他的大女兒給了他比愛情更珍貴的東西,那是一種淩駕於血肉之上的溫情,他看不到但真正的感覺到了它的存在。

他的亡妻在琴棋書畫的意境裏總能給他帶來靈感,他記得每當自己陷入才思枯竭時,亡妻總會為他填補思緒的空白,每當自己口幹舌燥時,亡妻總會端上濃濃的茶水,每當自己遭受生命的危險時,亡妻總會化幹戈為玉帛,然而當她被死亡籠罩時,他卻無法放下權力去保護她,愛情太脆弱,他愛自己總是勝過愛愛情。他的父母一個接著一個走進了時間的盡頭,他記得自己聽到父親突然離世的噩耗時,那個偉岸的身軀好像在瞬間垮塌掉了一半,而當他又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癱倒在地時,那份至純的關愛竟選擇逃離光明沉入了夜的混沌,最後當他封閉自己的內心與外界徹底決絕時,另一種親情卻擊碎沉淪給了他生的希望,親情,一直托舉著他但他卻一直不知道。

此時,國君陸明軒望著漫天的繁星期待著幸福的再一次降臨,曾經虧欠亡妻和父母的他要用無數個懺悔來補償,痛苦消逝了是因為快樂總會在風雨之後出現,美夢圓滿了是因為苦難再也撐不起黑暗的邊沿……

明媚的曙光刺破黑夜的憂傷一點一點朝著溫暖的白晝靠近,冰冷的寒流隱匿在湍急的江河中找不到逃離漩渦的出口,溫柔的指尖連係著跳動的心髒把多情的玫瑰烘焙的格外美豔,迷離的眼神積攢著情欲的衝動讓陌生的麵孔變成一張相同的臉,平坦的道路鋪就了夢想的捷徑在死亡的盡頭獲得了新生的力量,熾熱的紅日擊退了沉沉的暮靄將大地上的汙穢掃進了深淵的最底層。簡單的複雜的捆綁在愛情的懸崖邊見證著情感的深度與廣度,真實的虛假的擱置在道德的石柱上衡量著靈魂的純淨與肮髒,快樂的哀怨的丟棄在光焰的暖潮裏尋覓著幸福的冰凍與瓦解,所有的表象並不一定都能達到事物的真相,也許理智的背後正好就遮蔽著痛苦的根源。國君陸明軒與國君白瀟然的大女兒喜結連理後過起了平凡的日子,他們整天黏膩在一起好像這段愛情是前世注定的姻緣,悠揚的笛音配合著琴弦的婉轉在冰藍色的蒼穹下漾開了般的旋律,遒勁的墨跡勾勒著灑脫的詩文在字裏行間透出了一股嫻雅的情調,國君陸明軒的亡妻終究抵不過歲月的蹉跎變成了他的影子,而國君白瀟然的大女兒依靠著他的肩膀還是填補了心靈的位置,愛情沒有變質它隻是變了存在的方式,一個長長的想念也許會在幸福的邊界喚回所有的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