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箭和五位國君背靠著背等待著黑暗天使的攻擊,隻見四股暗潮從各個方向疾馳而來把刀鋒擦拭的格外透亮,光明之王和他的將士們由花蕾分散成花瓣然後拚死搏鬥,無數的血沫飛濺起來映紅了雨天的櫻花和晴天的丁香。戰爭的開始隻是為了抒寫一個殘缺的結局,黑暗天使的潰敗宣布了遊戲的有始無終,光明之王與獨孤箭和五位國君再一次一一道別,他們沒有流淚沒有歡笑隻有一絲淺淺的隱痛……
寂寞的河流經曆了一次顛簸之後又要經曆驟雨的來襲,轟鳴的雷電裹挾著陰雲的帳幕在河流的上端搭起了一片薄霧,消失的傷疤埋進血肉的骨骼裏沒過多久又變成了一道傷疤,腐爛的肌膚支撐著偏執的靈魂默默地把傷疤拉扯到撕裂的程度。幸福無法衡量就像痛苦無法分割,兩者相互排斥又必須相互依存,沒有相對的距離隻有絕對的靠攏。獨孤箭和五位國君淌過寂寞河流繼續朝著各自的目的地前進,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地方但心中卻有同一個夢想,在完美的世界裏把博愛與欲望轉變成第兩個故鄉。
此時,他們走到了一個交叉路口,獨孤箭告訴五位國君自己也要與他們相互道別,五位國君望著遠方的叢林與獨孤箭一一握手擁抱,他們要把最深的情誼刻進心靈的灰色地帶燃成最旺的火把,獨孤箭獨自一人順著羊腸小道踏上了回家的路,五位國君則沿著康莊大道準備去往一個又一個繽紛的國度,而在他們的身前身後,河流拐了好幾個彎選擇著幸福的角度,叢林一層覆蓋著一層拚湊著美夢的距離,一切都像暗潮,一切都像霓虹……
凝結的寒冰破裂成好幾塊停留在水麵上映出了雪花映不出的憂傷,孤獨的飛鳥脫離了回巢的鳥群沒有方向地四處尋找著歸宿,穩穩的幸福延伸進手掌的縫隙中編織著草綠色的夢想和一個並不透明的友情,烏黑的眼睛劃過溫柔的河流在冷漠與火熱之間看著希望一層接著一層陷落。五位國君與獨孤箭道別之後來到了一家酒館,而殺死國君金宇辰的凶手正是這家酒館的酒販,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酒客坐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店裏的夥計走上前來熱情地招待他們,五位國君相互對望了一下選擇了自己喜歡的酒菜,不久之後,葷菜搭配著素菜從爐灶端到了餐桌前,接著一壇美酒飄著醇香將深窖的泥土味帶了出來,五位國君看到滿桌的佳肴紛紛吞咽了起來,然而剛過不久幾個國君便因為互搶起了爭執,原來國君藍梓欣沒經過國君陸明軒的同意就吃起了他的菜肴,最終兩個人在席間相互鬥嘴導致不歡而散,其他的 國君隻能默默地夾著自己的菜肴不肯多語,他們知道如果勸誡隻會讓彼此之間再多生出幾絲仇恨。
等所有國君吃完美餐他們便一起上樓去就寢,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映出幾個黑影不免顯得孤單,四個床鋪並排擱在角落裏隻有一個床鋪透著亮光,國君白瀟然和國君江曦源都想迎著月光靠著窗入睡,他們便因為爭奪床位動起了手腳,鮮血與淤青像黏合在一起的磚塊充斥著他們的身體和麵孔,其他的國君無奈地離開房間等待著天亮,他們不願看到一個尚未平息的波瀾在洶湧的海水裏激起另一個更大的波瀾,靜謐的黑夜仿佛承載著所有人的恩怨慢慢地滑進喧囂的塵世裏,它聽見的看見的好像一首詩表麵唯美內部灰暗……
黎明的憂傷吸滿了夜間的冰涼後再也托不起一個溫暖的白晝,隻感覺無數的星星墜入漆黑的深淵無法喚醒夢中的蝴蝶,紛飛的殘雪搖曳在寒冬的季節裏想要跟上春天的腳步,可是現實卻像玫瑰上的刺似的紮痛了透明而晶亮的光斑。友善的情誼還沒有結果便在花期萎謝了,花瓣借著東風一片接著一片凋零,沒有花開的聲音也沒有花謝的聲音。四位國君還是沒能忍住私心的誘惑分裂成了兩派,國君藍梓欣答應和國君白瀟然站成一隊,國君陸明軒同意與國君江曦源站成一隊,隻有國君慕子禎選擇保持中立,他們立誓要去開闊的原野展開一場較量,不為勝負隻為心靈的陰暗麵再陰暗一些,此時,黎明的光焰被暗潮卷進混沌的世界裏無法逃離,幸福的萌芽剛結出一片綠葉卻要永遠地與寒冷在一起,一切美夢都不長久一切真實都很模糊……
陽光停留在指尖是否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陰暗而淪陷,當光明不小心沾染上黑夜的冰棱時黎明的溫度是否會一降再降,孤獨碰觸著肉體的一部分是否會在靈魂的邊緣刻下鮮明的烙印,當敵對成為常態和諧成為奢望時深厚的情感是否已經走上了決裂。五位國君默不作聲地前往原野準備打掉對方囂張的氣焰,他們沒有商量便迅速的挪移到了兩邊,然而等待了許久他們還是誰也沒有先動手,原來他們都在觀察對方的弱點然後才展開攻擊,緊張的氛圍還沒有達到巔峰便漸漸地冷卻了下來,一切的一切看似沒有紛爭卻可能在下一秒爆發出來,五位國君凝視著彼此的眼睛誰都不想成為孱頭,每一個分神都是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