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黑夜在誰的心髒裏劃出一道冷冷的淺傷,然後將單薄的靈魂拖了出來掛在墮落的牆壁上,死亡的陰影延展著生命的長度與寬度把誰的肉體摧殘的變了模樣,那飛馳到河流裏的倒影是真實亦或僅僅是幻象。獨孤箭被捆綁在十字架上低垂著腦袋沒有一點力氣,他那微弱的喘息伴隨著心髒的跳動在看不見的世界裏刺破了黎明的眼睛,憤怒的人們依舊朝著他的身上投擲著肮髒的穢物,他的臉頰躲藏進衣領裏守護著一個卑賤的自己也托舉著一個高貴的靈魂,愚昧吞噬了人性中的一點點善良,卻讓罪惡的影子越拉越長,黑暗侵占了光明的領地同時也腐蝕著欲望裏的追求,一個完整的世界被痛苦與幸福分割成兩半看不到暮色的幽光也看不到黎明的晨光。獨孤箭就這樣恍恍惚惚地沉醉在表麵的罪惡與內心的純潔裏,任憑撕裂的疼痛拉扯著滴血的肉體都不能捍動他目光中的一絲倔強。
與此同時,光明之王藍星燁空守著城堡的靜寂坐在大殿之上,他目光空洞地望著陰暗的角落一次次陷入遐想,黑暗的力量雖然暫時被光明所阻擋,可是它終究有卷土重來的欲望,懦弱的人性經受不住貪婪的誘惑掙紮在奮鬥與奪取之間迷茫的失去了方向。
這時,從大殿之外走進來一名士兵,他氣喘籲籲地對光明之王說:“君主,獨孤箭在我們的國度殺死了許多子民,他已經像變了個人似的隻知道瘋狂的屠殺。”
光明之王向後退了一步,他手扶著璞玉王座說:“怎麼會這樣,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濫殺無辜,一定是有人想陷害他。”
“君主,是我們親眼目睹的,他連婦女懷中的嬰兒都不放過,簡直是一個殺人成性的嗜血魔王。”
“他真的有那麼血腥殘忍嗎?”光明之王踱步來到士兵的身邊,繼續說道,“他現在還在濫殺無辜嗎?”
士兵的雙腿顫抖著,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他差一點就射到那個婦人和嬰兒了,幸虧他當時走神我們一群人就上前將他按倒在地,接著用鐵釘一錘一錘地釘在了十字架上。”
光明之王猶豫了一會,他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對士兵說:“你帶我到那邊去吧,我要親自看看獨孤箭還是不是原來的獨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