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不可思義的回轉過臉,那臉因為看到的人立即扭曲:
“大王!!”
隨即扔了白練,匍匐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竟然加害我的娘娘,膽子不小啊……”他飛起一腳將其中的一個踹到在地。
“是,是皇後她,她,派,派我們來,來的……”那人捂著胸口,嚇的語無倫次,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拉出去,砍了。”
那兩個男子隨即被拖出去,夫差這才走到西施麵前,一把攬過,無限心疼的問:“西施,你怎麼樣?”
“咳咳。咳咳。”
西施一隻玉腕捂著胸口猛咳兩聲,頭無力的靠在他懷裏,待那氣息稍稍平穩了些,“大王不是去梅裏了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齊王失約,故而孤王日夜兼程趕回來。可是,”夫差忽然捧起她的臉,無限憐惜的說:“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回,怕是要與你天人兩隔了!……這些該死的狗奴才!!”
夫差憤憤的淬了一口。
男人的眼裏滿是憐惜,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吳王,他不僅僅是一個君王,更是一個情者,他有他的孤獨,他的坦蕩,他的不忍,他深深的情和熾烈的愛。
恍惚間,心口一泓溫熱,對這個男子的戒備和驚懼慢慢淡了,剩下的,是感恩,是依賴,還有沉沉的安全感。
她滿足的彎下唇角,忽覺心口一陣絞痛,便胡亂的一抓,揪住夫差的衣袍,她整個人痛的彎下腰去。
“西施,你怎麼了?”吳王忙扶住她,隻見她兩彎柳眉緊蹙,杏眼半眯,散亂的發絲遮住了半個臉,卻是風致無雙。
“妾身從小就有心疼病,想是又犯了。”她淡淡回了一句,將身子更委頓了些,額心上全是冷汗。
“傳太醫!”他命令。隨即將西施攔腰抱起,穿越幾個回廊,最後到了側殿,小心翼翼放在床榻的紅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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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君王無早朝。
他一直側殿守候著,等她衰弱的睜開眼睛時,他開心的笑了,說不清楚什麼開心,但那開心,卻是真實的,開心的如一個孩童。
“你終於醒了。”他給西施掖一下被角低低的說道。
“嗯。”蒼白的嘴唇無力的翕動一下。
“姐姐真是好福氣呢!”鄭旦見她醒來,便說:“大王整整守護了你一夜,所有的湯藥,他都要親自嚐過才一口一口喂給你!!”
撇了一眼大王,鄭旦腰肢一扭,坐在床榻邊。
“謝謝大王。”聽鄭旦這麼一說,心裏忽然感覺很暖,這偌大的吳宮,終於找到了一線暖意,而那暖意,竟然來自一個王,一個她即將要傷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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