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悄悄的近了,伴隨著夏末之音。高中生活就這樣結束,有些傷感,也有些遺憾,畢竟理想之門不曾為我開放。當我決定踏入高四生活時,多多少少有些害怕,這寂寞又喧鬧的世界依舊滾動著它催人的年輪,掉下了一顆顆時光的珍珠,在歲月的塵埃裏磨得粉碎,泛起點點微光。
八月,夏的末季,炎炎暑意並未消退,而我卻拖著簡易的行李,帶著一份憂傷與一份寄托,悠悠的踏進Y中大門。
這裏沒有以前的母校漂亮,但卻很寂靜。在城市的邊緣,小山的腳下,有一份清涼,也有一份寂寞。有時寂靜得像酣睡的孩子,讓人忍不住想親吻她。
高高低低的操場邊緣,兩棟有些破舊的小樓,一前一後緊挨著,前者是辦公樓,後者是教學樓,也是Y中唯一的一棟教學樓。後麵是雜草叢生與灌木林立的小山,左麵有些果樹,除了桃樹還是桃樹,還夾雜著幾條石凳。三三兩兩的學生或在看書,或在聊天。
雖已近金秋,陽光卻依舊燦爛,還有些悶熱。
拖著行李往最左的宿舍走,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宿舍,推門而進,小小的屋子,擺下三張上下鋪的鐵架子床,一張簡易的放置各種杯具的木桌,便連放張書桌的位置都沒有了。剩下的犄角旮旯,便塞滿了各種行李物品,保溫瓶之類的。看著那張唯一空著的上床,我無力的笑了笑。
放下行李,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寢室裏沒有其他人,沒待我整理好,一位胖呼呼、圓滾滾的,咋一看之下和球沒什麼兩樣的寢室阿姨來叫我去報到,聽說Y中的人們都叫她胖姨。看我還在整理行李,胖姨便兩手搭在圓滾滾的肚子上,斜靠著門框,開始與我聊起天來。原本光線就不太好的寢室瞬間更加暗淡了。
我一直默默的整理行李,胖姨卻是喋喋不休的說著,不過都是她的孩子多優秀,考取了某某名牌大學雲雲。對於她的熱情,我實在是有些不耐,但礙於她是長輩,我隻好勉強應付著。
下午,東奔西跑的把手續辦完了,鬆了口氣。帶著那份壓抑的情緒回到寢室靜靜的睡下,我著實有些累了,就進入了迷糊的夢鄉,和著不安與迷茫的心。
晨光微露,寢室裏的姑娘就小鳥般嘰喳起來,我爬將起來,揉揉眼睛,一個個陌生的麵孔在巴掌大的空間裏躥踱著,有的也將目光投向我,我確實有些大意了,竟不知昨晚她們已回來。
簡單的打完招呼後,她們又各自忙了起來,之後就各自散去了。我在這僅有的空間裏轉了幾圈,簡單梳洗完畢,再次背上沉甸甸的書包,一步步踏向教學樓。
這裏似乎一切都有些陳舊,教室還是那種老式的格局。桌椅都是四人一用的。班裏大半的學生都來了,班主任示意我坐在第一排最左邊的位置。也許,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新鮮的感覺,也許他們都懷揣暫時相同的夢,但卻誰也不認識誰。
我把一顆疲憊不安的心放到位置上,便開始了一段迷茫的征程,但這一切似乎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所有的一切都向著那個空洞的地方走去,有時變得滄桑與悲寥,和著一滴滴苦澀的淚,凝固了我思想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