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白雲舒展,兩行飛鳥從群山飛過。山花爛漫,清風劃動枝葉發出嘩嘩的聲響。此刻,隨風飄來一段綿綿不絕的蕭聲,悠遠深沉,似在訴說著往事。這山名叫喚神山,這吹簫人名叫林曉生,在每天的傍晚他都會來此吹一曲。
這是一個小山穀,幽靜異常,很少有人會來此。四周的山壁陡峭,猶如刀削一般,山壁之上惺惺鬆鬆掛著幾株藤蔓,幾顆花草,零零星星的還會有幾株靈藥。在山穀之內則有個如藍寶石般的小湖,湖邊有十幾株碧綠的竹子,有二三百平米的空地,其餘都是亂石樹木花草。此時穀內的鳥雀歡悅鳴叫不止,林內野生的小動物更是探頭探尾,打量著坐在大石上吹簫的林曉生,而林曉生兩眼微閉一臉專注之色。
一曲終,林曉生走到空地,舒展了下身體,忽然間,他手中用翠竹打磨而成的蕭如毒龍般舞動,腳下踩著奇異的步法,身體隨風而動,手中的竹蕭忽左忽右,竹蕭散發出淡青的光芒林曉生的眼中光芒綻放猶要凝成實質。
林曉生在大石上翻轉騰挪,每一次的轉身騰挪的姿態都曼妙無比,但隱隱又有殺氣釋放而出,忽然之間他腳步一踏,身體竟彈射而出,在此過程中他左手掐訣右手持蕭,手中的竹蕭更是泛出青色的光芒在竹蕭上凝而不發。
他這一踏竟是三丈之遠,於此同時,林曉生右手的蕭往前一送,但見一抹綠芒激射而出,隻聽啪的一聲前方碗口大的竹子應聲而倒。林曉生見此麵露笑容,然後停功而立,深舒一口氣笑道,終於突破到二階了。
他返回到大石上打坐運氣起來,緩緩回複著元氣,足足過了一刻鍾才起身離去。
他是林曉生,是喚神山的一名外門弟子。喚神山是仙魔大陸中趙國內最大的四大門派勢力之一。趙國內門派勢力眾多,能與之爭雄者確是了了,就算幻雲山、七絕派、道宮等也不好說能穩壓喚神山一頭!
這個山穀離門派居住地有十裏遠,如果不是之前在做師門的采集龍星草的任務,他也不會發現這個山穀。他是一個習慣安靜的人,自從發現此山穀倒是讓他很是喜歡,漸漸的來的次數也多了,興趣盎然之下更是給他取了一個幽翠穀的名字。
此時已是傍晚,天色暗了許多。這裏離居住地有段距離,這段路偏僻的很幾乎見不到另外之人,七繞八拐的一般人很難找到這個路徑。林曉生看看天色自語道,到山門又要夜裏了。路程還未到一半,林曉生隱約聽到一個女人的嬌喘,這聲音讓他眉頭微微一皺,然後驚疑起來。
林曉生四下望了望,發現右邊大樹下一處隱蔽的角落有一對男女在苟合,若不是他經常從此過對路邊的狀況極為熟悉,那是絕對不會發現他們的。
隻見這男的英俊,體格健碩,女的嬌媚,如玉的皮膚撩的人心癢,凹凸的身材使人鼻口噴血。岩石之上邊散亂的衣物隨意丟著,大樹下的赤裸的兩人激烈的運動著,時不時發出一聲讓人難以把持。
林曉生一眼就認出這男的是張道風。他修為不弱,而且仗著背後有人經常為所欲為,並且與他有著不小的瓜葛。而女的則是一位許姓長老小上許多的侍妾,顯然他們是來偷情的。
林曉生見如此,心頭之火大盛。同時他想起兩年前的場景,在他居所不遠的亭子內。
“林曉生我們分開吧。”月冷漠的看著他,和看一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
“和他在一起嗎?”林曉生的雙眼赤紅,手抖著指向月身邊的張道風。
那是他兩的第一次見麵,那時張道風一身白衣,長發飄飄欲仙,麵容之上笑意極盛。
而林曉生一副落魄之像。多年後在次想起,林曉生都不禁暗笑當初的無知。
現在,又是什麼情景?張道風是背叛了月嗎?林曉生不敢想象,也害怕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