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以她真就想就這麼溺死自己在浴桶裏。
可是若自己死了,就會連累父母和兄長。
自己想死都死不了。
宋若櫻把頭伸了出來,身子縮成一團放聲痛哭了起來。
自己一直來還認為嫁給了陸霆是風光無限,會尊貴一生,誰知道嫁給陸霆其實是噩夢!
自己還不如在出嫁前跟三姐姐一樣死了呢,那樣清清白白的死了,也不用擔心連累父母家人。
……
日落西山,傍晚的風還是帶了幾絲涼意,屋裏點了燈,宋暮槿在看著她給孩子剛做的肚兜。
繡的是五毒的圖案,希望寶寶健康平安的,女兒兒子都能用。
宋暮槿仔細看了看,交給了依蘭,“明日煮煮,然後曬幹了收起來。”
依蘭笑著接了,“是,夫人。”
米蘭麵色神秘的進了屋,見屋裏就依蘭和鈴蘭在沒有別的旁人,就轉手關了門,走到了宋暮槿麵前,低聲稟告了安王府那邊的動靜。
宋暮槿震驚地看向米蘭,好半響才說道,“這——應該不會吧,許是他們三個在屋裏做什麼呢?”
陸霆手段狠毒,宋暮槿是清楚的,可宋若櫻可是陸霆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回去的妻子,他如何狠毒,也不會那樣糟蹋自己的妻子吧,那也是他自己的臉麵啊。
米蘭低聲說道,“雖說陸霆的書房,我們的人是進不去那院子,可安王世子妃是進了安王世子的書房裏是可以肯定的,她在待了半個多時辰,當時鄭大公子人也在的,世子妃出來後就是一副生不如死的神情,回去後沐浴,還放聲痛苦了,她的身上有痕跡。”
一開始米蘭和鈴蘭還懵懵懂懂不懂,這會才明白過來,頓時兩人的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看向米蘭。
盯著王府的人是蕭殊的,對於他們的能力宋暮槿還是相信的,他們雖說沒有親眼看到,但句句都很在理,所以——宋暮槿想想就有些風中淩亂,嘴角抽了下低咳了一聲。
宋若櫻是在屋外摔了東西,那肯定是聽到了什麼。
陸霆這麼做,無非是想堵住宋若櫻的口。
若不如此,陸霆肯定就會殺了她。
死了還得娶填房呢。
而且他還打算著希望靠宋家和胡家搭上些關係呢,所以不如把宋若櫻拖下水把她死死地攥在手心裏。
上輩子陸霆對宋若桐可是嗬護備至很寵她,這輩子宋若櫻嫁給陸霆,她可真倒了八輩子血黴。
蕭殊回來,隻跟宋暮槿說了一句話,“這正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了枕頭來。”
宋暮槿輕笑。
這不是前還擔心鄭銳和陸霆沒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嗎?
這不就有了?
雖是不太情願,但一晃還是到了搬去國公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