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武見狀,忽道:“不用怪張師弟,是我逼他出實情,也是他告訴我,那晚上你並未在房中休息,也是他告訴我,這幾年,你為了一己私欲,殘殺數人,並奪取他們的兵刃。”
嶽昊一時啞然,原本浩氣正然的臉上,竟出現陰險狡詐的神色,注目著劍武,道:“不知道師兄這樣。可有何證據?難道就不能是張師弟他誣陷我?”
劍武麵色冷峻,目光中藏匿著殺意,道:“到現在,你還想狡辯,在死者現場,留下了一個白字,而你,卻是有著白衣劍宿的稱號;有了這個證據,再加上張師弟的證詞,你還有什麼可的呢?”
嶽昊麵容上再次變色,忽異樣地笑了起來,注目望著對麵的劍武,道:“對,沒錯,那些人是我殺的,又能怎樣。”
“你……當真變成這樣。”
聽到嶽昊親口承認,劍武壓不住心底的憤怒,望向嶽昊的目光中,瞬間充滿了恨意。
而一直站在嶽昊身後的林凡,也是一臉的憤怒,自己真沒想到,與自己在洛城一同作戰的嶽昊竟是這樣。
那一身浩然正氣,英俊瀟灑的表麵,都隻是他裝出來的假象?這個人,心思當真城府這麼深。
緩和下心緒後,劍武又接著道:“吧,你為何要殺這麼多人,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嶽昊神情有些難看,神態亦有些癲狂,道:“我為何會變成這樣,為何會變成這樣,哈哈……”
笑聲中,似有著壓抑已久的怨氣,多年積累下來的恨。
“我自無父無母,被萬劍山莊收為弟子,教我劍法,將我養大成人;我本是心存感激,對萬劍山莊、對師尊,都是鞠躬盡瘁。”
嶽昊著,臉上神情已經莫名,又帶上幾分怨恨後,接著道:“可不管我怎麼努力,不管我立下怎樣的功勞,不管我的劍法到底有多高,在師尊和諸位長者麵前,我仍是比不過你,半點都比不過你。”
望著嶽昊的劍武,臉上神色些許有些莫名,目光中,依舊帶著寒意,卻是多了一絲不出的異色。
嶽昊麵色顯得些許猙獰,接著怨恨道:“從到大,我的劍法一直在你之上,可他們了,那些老家夥了,都一個個眼裏隻有你,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聽到這裏的劍武,臉上也動容了下,但又很快恢複冷漠,道:“這就是你要殺人的理由。”
“對,既然萬劍山莊眼裏隻有你,那我便要自尋出路。”
“你想自己尋求出路,也用不著殺人,你要離開萬劍山莊,隨時都可以。”劍武冷冷道。
不理會劍武的話,嶽昊接著道:“哼,當我得知師尊,要將萬劍山莊的‘聖陽’神劍要傳於你的時候,那時候我就決定了,我要得到一柄下至極的神兵,我要與‘聖陽’神劍抗衡,我要打敗所有看輕我嶽昊的人。”
“所有你就搶奪別人的兵刃?並將他們殺死?”
“對,沒錯,我要收尋各種入得了眼的兵刃,我要成名,我就要走在你前麵,讓你仰望我。”
嶽昊神情顯得有些癲狂,身上再也看不見那一身正氣浩然的影子,望著劍武的眼神中,盡是怨。
林凡聽著兩人的對話,似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麵前的所見所聞,不願相信這個在洛城一齊並肩作戰的嶽昊,竟是這樣一個存在;但也想到,他的命好像和自己同樣,隻是他的心走向另一條路,偏離了正軌。
又捫心自問,在沈府,如果不是義父待自己如親子,還有著師尊、師妹、沈玉門等人的關切,自己是否也會有那麼一,變得和他同樣?
劍武聽著嶽昊的話,頓了頓神,緩緩抽出自己的劍,緩緩道:“就為了得到一柄神劍,而殺害這麼多性命,你當真罪無可赦。”
“哈,要殺我啊,來啊,別忘了,你的劍勝不了我。”
嶽昊著,陰險的目光一閃,身形一動,化作一白光,卻不是衝向劍武,目標竟是後麵的林凡。
林凡反應不及,後退身形,身體極力地轉動一下,讓刺來的劍偏離方向;身體雖避開了重要部位,但左肩處仍是被嶽昊的劍刺傷。
一劍失利,嶽昊望向林凡叫喚道:“林凡,你果真了得,死在我這‘寒光一劍’之下的人,數不勝數;我雖與你無仇,但今日你知道了這些,我不能再留你,況且,你手中的那柄‘神默’,威能不亞於‘聖陽’,我早就想得到手了。”
嶽昊一邊著,又是極快,極厲的一劍刺向林凡心髒。
“鏘”
一聲響起,卻是劍武擋在林凡麵前。
“林兄,沒事吧。”
“我沒事,你盡管處理你的家事。”林凡斷然著,手也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那好,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劍武完,冷眼注視著嶽昊,反手一劍,直衝殺向嶽昊。
望著飛身衝殺向嶽昊的劍武,林凡發出感歎,看來,他們兩人今晚是一場殊死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