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說出去的話哪有反悔的道理,這我懂,我這還不是羨慕你給自己找了條好狗麼,別怪我沒警告過你,這狗你可得看好了,萬一哪天再被我逮住,那可就真的連命都沒有了。”
葉水寒知道郭品超所言非虛,但礙於場麵而且兩家現在是合作關係隻是笑笑就過去了。
郭品超說完又舉杯想給葉水寒敬酒,再次被賀薇兒擋了下來,賀薇兒聽到郭品超親口承認邵亦寒是被他的手下重傷,抬頭看他時自然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郭品超麵對她的眼神微微一怔,似是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不過他隻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接下來他們所說的內容換做一般人定然聽不明白,但賀薇兒的父母都是警察,她隻隱約的聽到幾個“白粉”、“貨物”、“路線”之類的字眼,就明白了大半,她還是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一句話都沒有說。
賀薇兒的酒量其實並不好,她答應跟葉水寒來,隻是想找個理由灌醉自己,這些天她有太多的心事無人傾訴,太多的委屈無處傾瀉。
在酒精的作用下,賀薇兒很快變得神智不清楚起來,麵對眾人的敬酒她概不推辭,執意將自己灌得更醉。
葉水寒唯恐她酒後失態,見生意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遂起身告辭。賀薇兒被扶起來時其實還有些半迷糊半清醒,想起剛剛郭品超說的話,賀薇兒心裏氣不過,幹脆借著酒勁拿起桌上的半杯酒就衝他潑了過去。郭品超的秘書眼疾手快側身為老板擋去了大半,但還是有一小部分直接潑在了郭品超的臉上,看起來分外狼狽,葉水寒看到他這個樣子自然在心裏暗暗發笑,嘴上卻連聲說著抱歉,秘書喝醉了不懂事雲雲。郭品超想發怒,但因為賀薇兒是個女子隻得忍著,樣子十分好笑。出去後葉水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賀薇兒塞進車裏。
賀薇兒在車後座上很不老實,一會哭一會笑,幾次險些撞到車窗上,葉水寒本來坐在副駕位上,幾次回頭越看她越不放心,在途經一個可以停車的路段時他讓司機停車,將位子換到了後車座上。
這時賀薇兒其實已經處在昏睡狀態了,但嘴上卻不閑著,一直到反複念著邵亦寒的名字,葉水寒自然是聽到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他清楚邵亦寒是個孤兒,也就是說賀薇兒隻能是邵亦寒的前女友或是暗戀者,哪一種可能性更大些呢?
葉水寒正在思索,冷不防賀薇兒突然一個激靈似是被噩夢驚醒,痛苦的抱著頭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賀薇兒的聲音太過淒慘,身體還在不住的瑟瑟發抖,連司機都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她,葉水寒實在看不下去隻得伸手將她摟在懷裏,賀薇兒似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溫暖,這才安靜下來。初次見到賀薇兒時,賀薇兒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就讓他從心底裏萌發出了想要保護她的想法,可賀薇兒拒絕了他,從商多年,他可謂是閱人無數,但真正讓他心動的女子卻從來都未有過,可以說他對賀薇兒十分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