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邵亦寒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離開咖啡廳後沒有立即乘車離開,而是沿著街繼續走,賀薇兒更加奇怪了,他還想去做什麼?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跟下去。邵亦寒越走越偏僻,腳步也明顯有些加快了,賀薇兒一直在後麵跟著,沒有被落下,在拐進一個胡同時邵亦寒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他剛才明明是從這裏拐進去的啊。”
賀薇兒眼見四下無人,正在奇怪,下一秒卻被人緊緊捏住喉嚨按在了牆上。按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邵亦寒。
賀薇兒被他捏住喉嚨,說不出話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邵亦寒,他的警惕性怎麼會這麼高,他到底在做什麼,會讓他在發現被人跟蹤時會有這樣的反應?
邵亦寒發現原來是她時,明顯表情一鬆,手也拿了下來,質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什麼我還知道些什麼?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如果你不知道,怎麼會想方設法的和我進一個公司,怎麼會知道我會在今天這個時候出來,恐怕那天你去郊外救我,都是他們事先跟你說好的吧?”
麵對邵亦寒一連串的逼問,賀薇兒由先前的驚訝變成了委屈,她沒有想到邵亦寒會這樣看自己,她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喊道:“你說的我根本就聽不明白!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懷疑我!我進公司,是想接近你,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那天我救了你,真的隻是巧合而已!”說完不等邵亦寒回答,就跑著離開了。
邵亦寒果然沒有追上來。這次賀薇兒沒有哭,自從回國以來她已經為邵亦寒流夠了眼淚,無論她再怎樣執著再怎麼努力,一味的付出換來的卻隻有冷漠甚至是傷害,這一次,她是真的想放棄了。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她想起邵亦寒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回身去找他時,邵亦寒早已經離開了。賀薇兒隨手將帶來的東西扔進垃圾桶,已經快到上班的時間了,她趕到公司時晚了幾分鍾,被經理訓了幾句,若是在平時她定會頂回去,今天卻是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小月帶著幾分奇怪的神色不時地看她,問了她幾句賀薇兒也隻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賀薇兒向來活潑,突然變成這幅樣子一時讓小月很難適應。
整個下午賀薇兒都提不起精神來工作,還好小月兩次都及時幫了她,下班時賀薇兒渾渾噩噩的沿著走廊走著,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她也沒心思跟對方說對不起,隻是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繞過那人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那人的說話聲響起,看來對方是不打算放過她,賀薇兒一臉木然的轉過身去。
那人問道:“你是新來的麼?哪個部門的?”“是,我是財務部的。”男子又打量了她一會兒道:“你跟我到董事長辦公室去一下,是這樣的,公司——”
賀薇兒心裏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感,她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不耐煩的道:“你不必解釋了,我跟你去就是了,我不想聽。”
那人話未說完就被賀薇兒這樣一個小小的秘書打斷,不禁有些惱怒,他正要說出些訓斥的話來,不過僅僅過了幾秒鍾的時間,他臉上的怒氣就瞬間轉變成了笑容,對著迎麵走來的人畢恭畢敬的道:“董事長,您不是在辦公室等著呢麼,怎麼親自出來了?”
董事長?賀薇兒來到這個公司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一直都隻是聽小月等要好的同事提起過,說他是如何的帥氣多金而又花心,卻從未見過,好奇心驅使她第一時間轉過身去想看一眼,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
葉水寒沒理會那人的話,看著賀薇兒訝然道:“是你?”
賀薇兒當然也認出葉水寒正是那天在醫院為她遞紙巾安慰她的人,她尷尬的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從小到大能看到她哭的人葉水寒還是第一個,但這第一個人不是別人,偏偏是她的上司。
氣氛僵持了一會,那個下屬及時插話道:“董事長,既然已經找了合適的人選,你們還剛好認識,那是不是——”
“什麼合適的人選?”賀薇兒一頭霧水,不過她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等著解釋。
下屬正要開口,葉水寒卻示意由自己來說:“還是我自己說顯得比較有誠意,我今晚有一個應酬,本來應該帶著林秘書,但林秘書臨時有事不能去了,我需要一個酒量好的人陪我去替我擋酒,你可以嗎?對了,似乎還沒請教過你的芳名?”
賀薇兒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葉水寒的下屬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裏,葉水寒怎麼會對自己如此溫文有禮?但賀薇兒是什麼樣的人?她不動聲色的道:“我叫賀薇兒,祝賀的賀,薔薇的薇,取名時母親為了聽起來更好聽些,就在後麵加了一個‘兒’字,您叫我薇兒就好,我的酒量還不錯,可以跟你去。”
“真的可以?”賀薇兒回答讓葉水寒很是詫異,在他認識的女子中問也不問一下,大膽到敢在晚上獨自和陌生男子出去參加酒宴的,賀薇兒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