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白漫抬手扶住程陌昀肩頭。
程陌昀勾唇一笑，重新站直了身子：“我沒醉。”轉身晃悠悠的取過合巹酒。
“夫人，來，我們喝一杯。”
明明她沒有喝酒，可聽了‘夫人’二字，她覺得從耳畔到麵頰都熱乎乎的。
白漫接過合巹酒，起身拉過程陌昀手臂：“夫，夫君，我們幹杯。”
兩人相視一笑，挽著手臂就著酒杯一飲而盡。
下一刻，酒杯應聲而落，程陌昀擁著白漫撲倒在床。
白漫背後一陣脆響，她更是忍不住痛呼起來。
程陌昀被這喊聲嚇得酒醒了一半，連忙起身問道：“饅頭，我壓痛你了？”
白漫痛的淚花都出來了，聞言搖頭，指著後背：“差點在新婚之夜成了傷殘人士。”
程陌昀扶起她，才看到被子上鋪滿了一床的紅棗，花生，桂圓，瓜子。
“是早生貴子。”
程陌昀著將整條被子都扯了出去。紅棗，桂圓當下撒了一地。
“來，讓我看看，你傷到哪了？”程陌昀伸手扒開白漫衣領，卻被白漫下意識擋開。
這麼快就上手了？她還沒準備好呢！
“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吃點東西。”白漫忍著痛，逃也似的衝到桌邊坐下。
程陌昀失笑，來到白漫身旁坐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白漫隻覺一道炙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更是不敢抬頭，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深怕她一吃完，下一個就輪到她被拆皮扒骨，吃幹抹盡了。
像是注意到她的緊張，程陌昀起身，繞到白漫身後，替她取下了頭上的鳳冠，而後道：“你慢點吃，方才姓柳的灌了我許多酒，頭有些疼，我先去躺會。”
白漫嗯嗯點頭。
隨意吃了幾口，白漫跑到耳房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再出來時就發現程陌昀躺在床上好似已經睡著了。
白漫湊過去，輕拍他的臉頰：“喂……”
“大尾巴狼，睡著啦？”
“侯爺？”
“夫君？”
“陌昀……”
任她如何輕喚，程陌昀沒有反應，倒是讓全身緊繃的白漫鬆了一口氣，不過心頭也有不上來的失落。
幫程陌昀把靴子取下，再將他充滿酒氣的喜服脫下。
隻是程陌昀橫在整張床的正中央，讓她不知該如何睡。白漫索性爬上床，窩在他身側。
睡著的程陌昀卸下了所有防備，麵容柔和，很是乖巧。
白漫盯著他看了許久，忍不住抬手細細描繪他的眉宇。
“程陌昀，從兩看相厭到兩情相悅，你的好你的壞都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在你這眼裏可能不過從石闞到京城，從年少到弱冠短短數年，可在我看來，是跨越了時空，跨越了千山萬水。才有了如今的你和我。
很感謝能在楚遇到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餘生請多多指教！”
搭上他胳膊的瞬間，一隻手拉住了她的，一股力量傳來，瞬間就是一陣旋地轉。
下一刻，白漫就震驚的看著將她壓在身下的程陌昀。
“你沒睡？你，你裝……唔。”
程陌昀雙眼微紅，低頭吻住白漫，也吞下了她要的話。
白漫瞪大雙眼，心跳加速，不敢動彈。
“漫，你的餘生交給我，我必相知相守，護你一世周全！”
沒有太多的花言巧語，可白漫卻聽出了其中的鄭重和承諾。白漫心中溫暖，鼻子微酸，又不想在程陌昀麵前流淚，當下扯過他的衣服埋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