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大開,阿森忙站直了身子。
“可要隨我去放花燈?”白漫告辭出來。
柳濡逸送白漫出門:“我若去了,你便放不了花燈了。”
白漫挑眉一笑,想想也是,哪怕知道柳濡逸有婚約在身,那些姑娘們對他的愛慕還是有增無減。到時候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白漫揮揮手。
洛石忙跟在白漫身後,經過阿森身旁的時候假裝沒有看到他不斷的擠眉弄眼。
目送白漫下了樓,柳濡逸才收回目光,轉頭便見阿森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有話就。”
阿森嘿嘿一笑:“少爺啊,郡主可是回心轉意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柳濡逸轉身回了廂房。
阿森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跟了上去:“少爺,你莫灰心啊,這郡主如今正是難過的時候,料想也不會答應你什麼。可是她和世子那是不可能了,少爺你就還有機會。”
“趁人之危?”柳濡逸鎖了眉頭。
“不不,這怎麼是趁人之危呢?少爺你這是體貼入微,總之如今你們還是朋友,是朋友那就好辦了,還是往常一樣關照郡主。郡主一個姑娘家,心思定然細膩,能體會到少爺你對她的好,要不了多久……”
“好了。”柳濡逸打斷阿森的話:“我自有分寸,往後這些話你不必再提了。”
若時間能改變一切,他能做的就是什麼也不做。
河岸邊,放花燈的姑娘很多,年輕稚嫩的臉龐山滿是嬌羞和喜悅。
哪家少年不風流,誰家少女不懷春?美好的期願都寄放在這一盞的花燈裏,飄向遠方,直達彼岸。
白漫也看的興起,正要尋花燈處,就有一個婦人走了過來:“姑娘,可是要買花燈?”
“好啊。”
白漫低頭看向她挎著的籃子,裏麵的花燈五顏六色,摞了幾十盞,看起來很是精巧。
婦人取過一盞明黃的花燈遞上:“姑娘,今兒個團圓佳節,圖的就是個吉利,這盞花燈送你,望姑娘啊來年能覓得如意郎君。”
聞言,周圍的姑娘們都嬌笑出聲。
白漫倒是沒有害羞,大大方方的接過花燈:“借你吉言。”
婦人接過洛石給的銅板,一臉歡喜,不住的著好話便要離去。
白漫拿著端詳,突然鼻子一皺,聞到了一絲淡淡的異香。
迷藥香?!
臉色一變迅速丟開了花燈。與此同時,洛石的呼喊聲也響在耳畔。
“姐,心!”
餘光中一個身影已經撲了過來,是之前那個婦人!
方才還是慈祥溫柔的臉此刻變得猙獰,從籃子裏掏出的匕首迅速的朝白漫紮來!白漫呼吸一窒,身子不斷的後退,也幾乎在這瞬間周圍響起了無數姑娘們的尖叫聲。
“姐!”洛石嚇得麵色慘白,飛身撲來,卻已是來不及了。
眼見著匕首就要紮進胸口,突然一隻手搭上了白漫的腰間,旋地轉之間,白漫聽到匕首劃破衣錦皮肉和一聲急促的慘叫聲。
待白漫站定,才看清關鍵時刻救了她的赫然是程陌昀。
那個婦人被程陌昀一腳踢下了河,不住的在河裏撲騰。
白漫驚魂未定,卻看到程陌昀的手臂染了一道紅:“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