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道:“安大人,嗬,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
……
一行衙役帶著大名鼎鼎的陳太醫和話題人物琉襄郡主一同回了京兆尹,這無疑引得無數百姓們放下手上的活計蜂擁而至,直將府門外的空地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與長琅街的熱鬧相比,此刻的安泰街卻是荒蕪冷寂。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翻入一間從外麵看起來很是破敗的院,輕扣房門,隻聽裏麵很快有人出來開門。
門裏的人看了來人一眼,側過身讓出了道。
來人入內,對著窗邊飲茶的錦衣公子跪下身來:“殿下。”
那錦衣公子聞言放下茶杯,轉過頭來,淡淡的打量了跪在地上的精致女子一眼:“汐,許久不見。”
地上的女子赫然就是顧汐,快速的看了錦衣公子一眼低下頭:“殿下,讓您失望了。”
“事情沒辦成的確讓人失望……”
顧汐斂了眼瞼,緊了緊袖子下的玉手。
“可至少你還活著。”
聞言,顧汐猛然抬頭,目光撞進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那眼裏帶著一絲她從前熟悉的柔和。
幼時兩人一同成長的畫麵便是她再有心壓抑也因這句話瞬間浮現腦海。直刺的她眼鼻酸澀,顧汐不敢展露半分異樣,忙收回了眼神:“還望殿下責罰。”
“罰,自然是要罰的。”錦衣公子已是沒有在看她,而是繼續看向窗外。
顧汐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透過一麵坍塌的院牆,能瞭望到遠處與接壤的明黃一角。
……
陳府那個妄圖逃跑的廝意外的識相,還不待安晟派人逼供,就嚇得什麼的招了。
自然他將馬錢子交給那個丫鬟下在瑾賢王妃茶杯裏這個主意是受人指使,而那個人他也沒有半點隱瞞的和盤托出。
直到陳知席吃人的目光射向他,廝才癱軟在地不敢言語。
“陳太醫,你還有何話可。”安晟敲擊了驚堂木。
陳知席麵沉如鍋底:“大人冤枉,女雖頑劣,可萬萬不會毒害王妃。定是這廝受人指使誣陷。大人明察!”
“哦,那你可知他受何人指使?”
陳知席下意識就看向坐在一旁的白漫,可理智還是讓他咽下了那些話,道:“大人,陳某不知,還望大人明察。”
“陳太醫,如今彩芳閣掌櫃、丫鬟和你府上的廝所指皆是你女兒陳諺姚是主謀,證據確鑿。”
白漫適時開口:“安大人,陳諺姚心腸如此歹毒,公然謀害王妃,不知該當何罪?”
“謀害王妃是重罪,本官自然不會姑息。”安晟這麼也算是給王府一個準信,他定然不會因為陳知席是一個炙手可熱的太醫就對其有所偏袒。
陳知席臉色慘白,快速思索著對策。
“大人,人已經醒了。”張大人從內堂出來,在安晟耳畔輕語。
安晟看了白漫一眼,道:“帶上來。”
不多時眾人便聽內堂傳來哭嚎咒罵聲,聲音尤為尖利刺耳,穿牆而出。
整個京兆尹府都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