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裏的白諺妤還要再什麼,外麵的腳步聲就已經離去。
“郡主,這,這可怎麼辦?”喜婆的聲音傳入轎子:“這吉時都快過了,柳府那邊還等著呢。這,這可怎麼辦?”
大喜之日,誰不想討個吉利,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她這個做喜婆的日後恐怕也要遭人詬病。
“郡主——”
“不要再了!”
白諺妤掩麵而泣。
……
柳府外,一群人翹首以望,百姓們更是興奮不已,這可是王府嫁女,這位又是明珠複得,聽嫁妝豐厚的延了半條長琅街。
他們來此就是為了開開眼界,漲漲見識,順便拿個紅包,沾沾喜氣。
隻是,他們左等右等,也不見半個身影。
“爹,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陳諺姚緊盯著前麵的巷子口。
陳知席抬頭望:“莫急,還有一刻鍾。方才長琅街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們要想過來恐怕還不容易。”
“可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柳府地處長琅街後巷中段,長琅街上的聲音也能時不時就能傳過來。
“來了。”陳知席看到從巷口疾步跑進一個人。
陳諺姚猛然起身:“是柳公子的侍從。”
隻是片刻,陳諺姚和陳知席就麵露不解:“怎麼就隻有他一人?”
柳府內早已是賓朋滿座,柳潭和蘇如詩分別在內、外院招呼客人。
阿森盯著無數人的目光跑進柳府,帶回來的消息卻讓兩人大吃一驚。
“你什麼?迎親隊伍還在王府?”蘇如詩反複確認,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如何能及時趕得回來?”
“王府可是出了什麼事?”柳潭神色不變。
“老爺,王妃在送郡主出嫁的時候暈倒了。因此耽擱了行程,少爺讓我先回來稟告。”阿森一五一十的將王府的事情道出。
蘇如詩先是鬆了一口氣,不是柳濡逸的緣故就好,她還以為那孩子犯了軸。
可聽王妃暈倒,她整顆心又是提了起來:“王妃近來身子已然大好,這回親事也是早有心理準備,怎得如此?”
這明明是件大喜事。
柳潭道:“她是嫁女,你是娶媳。”
蘇如詩語塞。
很快,柳潭和蘇如詩分別和賓客解釋。
“爹,你看那侍從又跑出去了。”陳諺姚道。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知席再次看了色,道:“時候差不多了,跟我來。”
陳諺姚早已躍躍欲試,當下跟在陳知席身後朝柳府行去。
……
王府內院,幾個人等在房門外來回踱步。
房門被拉開的一瞬,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男子步出,程陌昀等人立即上前:“太醫,如何了?”
這位太醫姓周,素來給瑾賢王妃看診,道:“世子殿下放心,王妃隻是驚喜過度,隻要接下來保持平和,就可無礙。可再不要讓她受刺激了。”
聞言,眾人也隻以為王妃是嫁女心喜。
“有勞周太醫。”羅管家引著他出門。
程陌昀正要入內,身後就傳來柳濡逸的聲音:“世子,柳某就不進去了。”
“有勞。”
柳濡逸鬆了一口氣,道:“世子,既然王妃無礙,那我和郡主也就放心了。我這就告辭。”
“好,隻是這吉時……”
柳濡逸搖頭:“百善孝為先,我想郡主能夠理解。”
“我就不送你了。”
程陌昀正打算進入房間,就見瑾賢王爺快步走了出來,急道:“陌昀,快,方才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