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才無奈道:“罷罷,爹做那麼多事隻不過是為了你。隻要你想做的,爹不阻攔便是。”
聞言,陳諺姚的啜泣聲漸止,抬起頭來道:“爹,你的是真的?”
陳知席頷首。
陳諺姚忙擦幹麵上的淚水,隻覺方才那一巴掌挨得值:“爹,我隻想和柳公子在一起。”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陳知席道。
……
京城地處平原,秋風起得格外凜冽。
一大清早,如茵便捧著一堆東西入了白漫的房間。
“漫姑娘,好在你還沒出門?”
白漫正坐在梳妝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頭發,回頭看了一眼道:“那些是什麼?”
如茵將東西放在了桌上,對白漫招手道:“漫姑娘來,這是夫人為你準備的秋衣,你快試試合身不?”
白漫走近,拿起其中一件橙黃色襦裙,放在身上隨意比劃了下,道:“不用試了,一定合身。”
自從她來了池府,一年四季,柳稚總會給她們準備新衣服。今年她的身量並沒有什麼變化,這些衣服的顏色也是她喜歡的。摸著這些衣服,白漫心中倍感熨帖,池府上下才回到京城,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處理,可饒是在忙,柳稚也從不曾忘記對她的照顧。
“諺妤姑娘如今也不知在何處?她的秋衣,夫人也已準備,我這就送去讓月見守先收著,便不打擾姑娘了。”如茵著轉身離去。
白漫取了其中一件新衣換上,出了房間就朝前院行去。
奇怪的是,一路行來,池府的丫鬟都在竊竊私語,一看到她來又統統散了個幹淨。
白漫有些發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才來到前院,就見早已在那處等候的洛石奔了過來,道:“姐,你快去門口看看。”
“怎麼了?”白漫不解。
洛石欲言又止,隨後幹脆拉著白漫的手向外走。
“漫姐姐,你快來!”門口的池葭葭興奮的朝她揮手。
池府大門口圍了許多人,白漫一踏出門檻,入眼的便是一大片金燦燦的花海。具體來,是一個個擺滿了鮮花的花籃,聚在一處恍若花海。晨風吹過,如麵盆大的一個個花蕾起起伏伏,好似在跟她打著招呼。
“漫姐姐,這些都是送你的呢!”池葭葭滿眼金光,閃爍著紛紛的羨慕光芒。可另她奇怪的是,白漫看到這些花沒有半分的喜悅。
“這到底怎麼回事?”白漫看向池葭葭。
池葭葭忙道:“葭葭也不清楚,今早劉叔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些。呐,這上麵還有一張紙。”
白漫接過,這宣紙上麵就寫了一個字:漫。
這個字剛勁有力,揮墨瀟灑,寫的很是好看。還當真是送她的。
這時,一旁的劉叔道:“漫姑娘,你可是定了花?可要我們給您送到房間?”
白漫嘴角微抽,咬牙切齒道:“誰大清早的送菊花,存心找人晦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