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煉獄之刑(2 / 3)

“這真的是柳昊寫的?”白漫問道。

“字跡平和,也找人查驗過,的確是柳昊字跡。”

也就是,柳昊並非受人脅迫所寫,白漫對柳昊又多了一分唾棄。他得有多恨柳濡逸,死也要汙他名聲,拉他墊背。

“柳濡逸,你不必跟柳昊這樣的人置氣。他這樣的人是死有餘辜!”白漫想再些什麼,可有一時語塞。

這樣的侮辱,根本就不應該把它放在心上。柳濡逸是什麼樣的人,認識他的人都清楚。

柳濡逸沒有出聲,盯著地麵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義父,柳昊絕不是自殺的。這封‘遺書’義父又是從哪裏得來的?”若是將這封信公布於眾,不知要掀起多少的驚駭浪。柳濡逸固然擺脫了殺人嫌疑,可是他的名聲從此就一臭萬年了。

雖然清者自清,柳濡逸完全可以用時間來證明這件事情的清白。可是人言可畏,尤其是柳濡逸這般長相完美的男人,一想到種種可能,白漫就覺得柳昊這麼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如此一來,這件案子又更撲所迷離了,這是否也是凶手的目的?

池睿將這封血書重新疊好:“這是死者身上唯一找到的證物,就算你們再是不願,他也將成為呈堂供證。濡逸,姑父所能做的,就是盡快破案,還你一個清白。隻是這幾日,就委屈你在大牢裏待上幾日。”

柳濡逸起身,行了一禮:“大人盡管放心,有何需要盡管傳喚。”

池睿辦事肅然公正,不管嫌犯和他是什麼關係,照樣依法辦事。很快柳濡逸就隨張捕快離去。

白漫自覺此事已經顯而易見,不管是柳昊的死相還是安大人的重傷,都能明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隻不過這封遺書又出乎白漫的意料之外。

這凶手究竟是想讓柳濡逸成為殺人凶手,鋃鐺入獄呢?還是想要讓他身敗名裂,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

亦或者兩者皆有?

“漫!”

白漫回神之間,就已見池睿起身向外走,連忙跟了上去。

“要證明濡逸沒有殺人,並不難。隻要安大人能夠醒來。”池睿帶著白漫走過白玉石砌的回廊,經過一處池塘,偶見一條鯉魚擺尾,水花四濺。

這個時節的蓮花早已開敗了,半黃不舊的荷葉卷曲著耷拉在一側,倒是頗有幾番秋之瑟瑟。

白漫沒想到堂堂的京兆尹府後院竟然是這樣一派景象,下人三兩個,落葉鋪滿地。

池睿行走之間也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看到上前來的下人隻是擺擺手。

熟門熟路的來到一間房門口,就見一個衙役剛從裏麵出來,看到池睿愣了片刻當下行禮:“大人。”

“安大人可有醒來?”

衙役點頭:“大人剛醒,才喝了點藥。”著開了房門,引著池睿和白漫入內。

這房間看起來有些簡陋,大抵是平常辦公的地方,隻不過在牆角支了一張床位。白漫並不意外,若是遇到棘手的案子,通宵達旦實屬正常。

“安大人在府衙門口受的傷,這還來不及歸家,大夫了這傷不可輕易亂動。是以,就隻能委屈安大人了。”衙役解釋道。

裏麵走出一個哭紅了雙眼的夫人,看到池睿擦了擦眼淚便來行禮:“大人,我家老爺讓您進去。”

池睿掀開簾子,來到床前。

那位夫人疑惑的看了白漫一眼,卻什麼也沒,退了出去。

“這回,倒是有勞睿兄了。”安大人麵色蒼白,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有氣無力的著話。

池睿坐到一旁,道:“終日打雁,今日倒是叫雁琢了眼。”

白漫見兩人話間很是熟稔的樣子,便自顧自的搬了一張板凳坐在池睿身旁。

她的舉動也引得安晟側目:“你怎麼把這姑娘帶來了?”

“她是我義女。”池睿言簡意賅。

“忘了和大人您,我叫白漫。”白漫笑笑,這位大人這次正是受了無妄之災。

“原是如此。我還道哪家的姑娘如此不拘一格。原來,是睿兄教導有方。”安晟想笑,卻牽動了頭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