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擺手,示意無礙,透過車窗看向路邊的池葭葭等人,問道:“那兩個雙生子看著有些麵熟,不知他們是何人府上?”
“南宮圖。”
安晟詫異:“是他?”
南宮圖其人,隻要是十多年前在京城的人,就沒有不知道他的。此人驍勇善戰,脾性甚是耿直,當年可謂是鎮國將軍的左膀右臂,隻不過出了當年的事,此人也跟著銷聲匿跡。
又想到方才那子雖帶著傷,可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絲毫不弱,安晟點頭道:“虎父無犬子啊!”
……
半個時辰之後。
洛石快速跑進房間:“姐,南宮少爺和二姐來了。”
白漫趴在書桌上昏昏欲睡,被洛石這麼一喊,頓時精神了許多,起身道:“哦,在哪裏?讓他們進來吧。”
話間,門口就已傳來池葭葭的話聲:“漫姐姐,你可好些了?”
白漫點頭:“已無大礙。”
池葭葭走近,繞著白漫走了一圈,道:“看起來真的沒事了,漫姐姐,既然你好了,今可隨葭葭回家?”
白漫想了想,道:“好。”
正好這些,她待在柳府已經閑的發慌。那晚淋了雨,當晚她就發了高燒,不過隔她就已經好了大半,可蘇如詩卻依舊嚴陣以待,不僅每日請大夫把脈確診,不僅要求她喝完每熬的湯藥,還變著法子的燉了各色大補之物於她。
白漫拍拍肚子,弄得她這今日都覺得胖了幾斤。
“太好了!”池葭葭歡喜不已。
“業樂。”白漫招呼業樂進來喝茶,於此同時也看到了依在門邊不肯進來的居安。
看到他渾身是傷,白漫驚愕不已,連忙拉著他進來,一邊道:“洛石,拿傷藥。”
“不用不用,這點傷算什麼?”居安別扭的甩開白漫的手,徑直走到一旁的桌邊坐下,倒了一口熱茶。
洛石捧著藥箱出來,聞言重重的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幹什麼?你嚇我一跳!”居安不滿。
洛石伸手碰了下居安的腦袋,下一刻居安就彈了起來:“臭丫頭,你瘋了!痛死老子了。”言畢又覺得難堪,撓了撓腦袋坐了回去。
白漫笑著搖搖頭,取過藥箱裏的白布:“這傷還是上點藥好的快,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路上的行人考慮一番。”
“你這話什麼意思?”居安蹙眉。
還未等白漫解釋,洛石已經取了一麵鏡子放在居安麵前:“豬頭!”
猝不及防看到自己傷的如此厲害,居安嗷叫一聲:“該死的!老子剛才下手真的是太輕了!”作勢就要衝回去重新找回場子。
白漫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撈了一塊藥膏就塗在他的腦門上,道:“你消停些……”
“痛!你輕點!”白漫下手不輕,居安瞬間就嗷嗷叫喚起來。
包紮之餘,白漫也很快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沉默起來。
看來,柳昊這件事情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若是從前,以柳家在京城的地位,那些世家公子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大言不慚?
可如今,他們不僅敢,還動起了手。若非京兆尹來的快,今日的事情恐怕難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