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原來真的是你啊!”柳濡逸嘴角勾起笑意,蒼白的唇色讓白漫格外心疼。
“自然是我。柳濡逸,你是不是傻,這麼大的雨,你都不知道躲麼?”白漫再次起身拉著柳濡逸的胳膊,隻是無奈柳濡逸一個男子,就算一沒吃東西餓得無力,也不是她能隨意拖的動的。
柳濡逸淡淡道:“漫,你走吧,別理我。讓我一個人靜靜。”
“靜什麼靜!你要靜回屋裏靜,在這裏折磨自己算怎麼回事!”白漫拉扯無果,氣的將手裏的傘往旁邊一丟:“你要淋雨,那就一起好了!”
滂沱的大雨瞬間就淋得白漫睜不開眼睛,冰冷的雨水浸濕衣服,讓白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漫!”
柳濡逸渾身一震,猛然起身撿起傘遮擋在白漫上方:“你快回去。”
“我不,要進一起進。”既然來了,白漫就不能再讓柳濡逸跪在這裏:“柳濡逸,有什麼事不能解決?你知道是誰告訴我你在這裏麼?是你娘,她一直擔心你。還有你爹,他早就原諒你了,不然也不會讓你娘告訴我這件事情!”
柳濡逸跪了一,膝蓋早已失去知覺,突然間就失去了平衡。
白漫連忙伸手扶住:“你沒事吧?”著也不敢強行拉著柳濡逸走動,讓他慢慢恢複。
“漫!我並非因為我爹,才跪在這裏!”柳濡逸苦笑一聲。
“那就更沒必要如此。”
柳濡逸道:“漫!聖旨已下,我與郡主的婚事照常舉行,就在我及冠之後。”
雨聲太大,白漫幾乎都不能聽到他什麼,靠近一步大喊:“你什麼?”
柳濡逸湊近白漫耳邊重複了一遍,隨後退開,正視白漫:“漫,你還記得在石闞的時候。你曾讓我娶你,我可會答應?”
什麼?
白漫努力回憶,隨後擺手道:“我那隻是隨口開玩笑的。”
“我知道。”柳濡逸目光誠然的看著她:“可現在我卻想問你。若是我娶你,你可願意答應?”
“你——你什麼?娶我?”白漫驚得目瞪口呆。
柳濡逸鄭重道:“我與郡主不過是一紙婚約,從未有過感情。可是漫,與你在石闞相識,相知,不知何時你已在我心間駐足。”
初時他不過是因為覺得這個行為舉止古怪的姑娘很有趣,可越接觸發現你的‘離經叛道’,做著許多男人們都不敢做的事情。不管是驗屍,還是查案,從不畏艱險、困苦。由欣賞到敬佩,不知不覺中早已被她吸引。
從石闞回來,他還經常會想到她。那時還幻想著和她大理寺一起共事,卻自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沒想到白漫真的來了京城,他們真的一起在外查找線索……
有太多太多的話,柳濡逸想對白漫,可是此刻他的腦海中變得一片空白,不知從何處講起。
於是,柳濡逸伸手搭著白漫肩頭,緊張問道:“漫,若是這一生能和你一起走下去。無論如何我都甘之如飴。就算是抗旨,我都會取消這門婚約。你——可願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