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仵作!你什麼不好,你自己是仵作?這底下哪有女子願意做仵作的?”柳昊大笑不止,他真的覺得白漫這是狗急了跳牆,無所不用其極。
就連安晟也是氣的拍了驚堂木:“公堂之上,豈容你胡言亂語!來人啊,將她轟出去!”
“慢!”白漫揚手:“大人,你可聽過大理寺周老?”
“周老?你的前些年離開了大理寺的仵作周老?”安晟道。
白漫點頭:“就是他。不瞞大人,我師從周老,之前一直在石闞衙門辦案。”
安晟目光一亮:“哦?你的可是真的?”
石闞他自然聽過,那池睿可是前大理寺少卿,之前還在京城的時候他們也沒少打交道。隻是,他能讓一個女子進入衙門辦事?
“千真萬確。大人,柳公子也知此事,他可以作證。”白漫看向柳濡逸,目光堅定。
事到如今,柳濡逸也別無他法,上前一步:“大人,她的千真萬確,之前林姑娘的屍檢就是她查驗的。那份卷宗想必大人也已經看過。”
難怪他覺得那卷宗上的內容寫得比從前詳盡多了。不過,光憑兩人空口白牙,安晟還是無法盡信。
“大人,這簡直就是荒謬,她一個女子,如何懂得驗屍?怕是見到屍體都嚇得魂飛魄散了。”若是眼神能殺死一個人,想必此刻白漫早就死在了柳昊冷然的目光中。
此刻的他早已不複初見時的彬彬有禮。
安晟沒有理會柳昊的叫囂,問道:“那屍體的查驗,你可還有補充?”
白漫搖頭:“沒有。隻是昨夜,民女還有其他發現。”
“昨夜的事情,本官聽柳公子講了一些,柳公子趕到之前,你們……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安晟打量了柳濡逸一眼,之前他前來稟報的時候避重就輕,甚至連女子的身份姓名都不願透露,這分明是有意保護這女子。卻不想,這女子今日會主動出現在公堂之上。
一直跪在一側的柳昊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方麵他就是希望看到柳濡逸得知這女子被他撕開了衣服是何種表情,可他又不相信這底下還有女子對自己的名節如此不在意。
“漫……”
白漫抬手打斷柳濡逸的想要出話:“不用擔心,我想的很清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今日之後,或許很多事情都會發生改變,但是她定不會後悔今日所作所為。
柳濡逸沉默,若有所思。
白漫轉身,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了出來,直至落水:“大人,昨夜掙紮之前還咬了柳昊一口。大人查驗一番便知真偽。”
安晟點頭,立即讓張捕快上前查看。
柳昊沒想到白漫真的敢出實情,腦海中快速的思索著對策。
張捕快抓過柳昊的手,很快就發現掩藏在袖子下麵的一個牙印,拓下了模子。而後比照了白漫現場咬出的牙印,上前道:“大人,這牙印的確是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