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一解開,白漫就猛然抓過地裏的一把泥土朝柳昊撒去。
一片塵土飛揚,白漫趁機一骨碌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卻不想柳昊早有準備,用袖子擋了沙土。
身後一道疾風來襲,一隻手迅速扣住了白漫,柳昊冷笑一聲:“你果然是裝的!”
白漫被拉得一個趔趄,等站穩腳跟柳昊就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
“白姑娘……”
柳昊話未完,白漫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卻被他閃躲過去,落在了脖子上,帶出幾條劃痕。
這一下,白漫是盡了全力,直打的手掌發麻。
‘嘶’的一聲。
柳昊倒吸一口涼氣,另一隻手從脖子上拭過,待見到手上粘過的一縷鮮紅,猛然瞪了過來。若之前,這柳昊還是帶著偽善的麵具,那麼這一眼,就已是徹底撕開了麵具。
讓白漫震驚的是,他的眼裏不是憤怒也不是陰狠,而是一種嗜血的興奮,隻聽他從牙縫裏擠出聲音:“我過的話你都當做耳旁風了!”
“你放開!”白漫掙脫不開,拉過柳昊的手張嘴就是一口。
“啊!”柳昊吃痛,一掌刮了過來:“賤人!”
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白漫被打得掀翻在地,臥倒在地一動不動。
柳昊握著那隻被白漫咬得出血的手,痛的麵目赤紅,破口大罵起來:“我柳昊哪裏比不上柳濡逸,你能為了他自甘墮落到青樓裏廝混,為何不能是我!好啊,今我就讓你這賤人,知道什麼叫做廉恥!”
柳濡逸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柳濡逸感興趣的女人,他統統都要毀掉!
柳昊猛然俯身將不知死活的白漫翻過了身,卻被白漫的樣子嚇了一跳。
但見白漫的雙眼上翻,看不到眼球,隻剩一對明晃晃的眼白。下一刻,白漫突然顫抖起來,口吐白沫,狀若癲癇。
“裝瘋賣傻!”柳昊絲毫沒有留情,猛然撕開白漫的衣襟。
衣衫撕開,露出白漫一片白皙的肩頭,柳昊不由雙眼發亮:“嘖嘖,看不出來,白姑娘還真是人如其名,膚如凝脂。”
這時,底下的白漫突然停了顫抖,雙目回轉,下一刻,一雙明眸帶著柔情望向柳昊,溫聲道:“平君!”
柳昊抓著白漫的手就是一顫:“你,你喚我什麼?”
“平君,我好想你……”
柳昊下意識鬆開了白漫的衣服。
平君,這個稱呼……
“你答應過我要選個良辰吉日來娶我。你怎麼失信了?”白漫麵上帶笑,雙手伸過來,緊握著柳昊的手。
柳昊隻覺那兩隻手異常冰冷,猛然揮了開去:“你胡什麼!”
“平君,這麼久以來,我一直沒有好好謝你。謝你在花燈會上替我解圍,你送我的那盞花燈,我到如今還放在房中,日日看著,就仿佛看到了你……”
“平君,你怕是還不知道,那次你在茫茫人海中為我奪得平風廟頭香的時候,我就早已對你動了心。”
“平君,我送你的同心結你可還留著?”白漫再次緊貼上來:“我們好了,生不同衾死也同穴。你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