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鄙夷的看了柳昊一眼:“北疆在千裏之外,鎮國將軍城門失守和京城泰安街失火有什麼關係?你們不去查究竟是如何失火,反而將這罪責怪在一個遠在邊的將軍身上……”
“你知道什麼!”柳昊怒喝一聲,打斷白漫的話。
柳昊目光陰沉的看著白漫,眼裏帶著的幽光仿若暗夜裏潛伏的凶獸。白漫當下閉口不言,此時她人還在他手裏,可不想因為這些十幾年前的事情激怒了他。
見此,柳昊緩和下來:“起初,京城官員也以為這是人為。可是他們查了許久,卻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更離奇的是,每隔幾年,這泰安街上就會失一次大火。先是鎮國將軍府,而後兵部尚書府,禮部尚書府,太醫白府……甚至是我柳家祖宅,都接連付之一炬……”
白漫隻是靜靜的聽著,可當聽到太醫白府時,猛然抬起了頭。
太醫白府!
白漫幾乎肯定柳昊的太醫白府就是她白家。五年前的那場大火仿佛還曆曆在目,熊熊的火焰如貪婪的惡獸,吞噬著暗夜裏的一切一切。
也因此,白漫對柳昊的嗤之以鼻。
哪裏是什麼怒人怨?當年她可是親眼見到一個個蒙麵殺手,無情的屠戮著府裏的上上下下。那些人就如這暗夜勾魂的使者,無情和冷血的背後才是操縱這一切的罪歸禍首。
隻不過,這些事情白漫不會告訴柳昊。隻是麵無表情的聽著柳昊的義憤填膺。
心中卻在替那位鎮國將軍悲哀,南疆失守,戰死沙場已是一位將軍對楚最後的守護。勝敗乃兵家常事,可是他死後卻背負了所有的罵名,成了京城下人口中的災禍。
久久沒有得到白漫的回應,柳昊失了興致,放下了簾子,道:“我了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這泰安街早已成了一片廢墟,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
白漫了然:“你到底要抓我去哪?”
“白姑娘你別著急,再過半柱香的時辰,就該到了。”柳昊眼裏的笑意更盛。
“柳公子,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抓我?”白漫覺得自己現在千萬要冷靜,就連憤怒都會讓柳昊越發得意。
柳昊顯然也是今晚第一次見到白漫,初見時眼裏連點起伏都沒有,白漫低頭看了自己這身靚麗的珊瑚紫。
莫非是她今打扮的太過美豔了?
“白姑娘讓我覺得新奇。”這話的時候,柳昊目光冷然:“柳濡逸男生女相,成端著一張鬼畜無害的笑臉,不知騙了多少京城姑娘的芳心,就連琉瑜公主都對他和顏悅色。可他這張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後,卻是帶著你在青樓裏廝混。”
白漫忍無可忍:“你嘴巴放幹淨點。”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柳昊就是嫉妒。嫉妒柳濡逸的出生,長相,甚至是名望。
柳昊輕笑兩聲:“不光是柳濡逸,就連不近女色的程世子也對你嗬護有加,不惜為你擋了刀。嗬嗬,白姑娘,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如何勾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