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濡逸道:“這戶部侍郎之女還未出閣,這帕子上絕對不會出現鴛鴦戲水。”
白漫恍然大悟,怪她對這些女子之間的禮數沒有那麼的在意,若是她覺得好看,哪裏會去在乎上麵的是鴛鴦還是鴨子。
“萬一是那姑娘有了心上人,自己繡的呢?”阿森脫口而出。
柳濡逸瞥了阿森一眼,道:“阿森,慎言!伊人已逝,你不可再毀人閨譽。”
阿森聞言,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嘴,道:“少爺,我知錯了。”
“如你這般,這帕子並非是林姑娘的,那隻要找到這帕子的來處,會不會就能找到凶手?”可讓白漫設想這帕子是凶手帶來的又覺得很不可思議。
“哪個男子隨身帶著帕子?”完白漫一頓,突然想起麵前的柳濡逸好似就常備一塊甚至不止一塊,又改口道:“這樣看來,這凶手也不是尋常的粗野之人。”
阿森忍著笑,如他家少爺這般有些潔癖愛帶帕子的男子,還真是少有。
柳濡逸沒在意兩人的反應,繼續道:“是不是粗野之人還未可知。這金絲軟綃輕軟薄透,在京城那些世家姐眼裏,視為輕浮之物。尋常姑娘不會買,世家姐更是不屑一顧。能有這帕子的多半是出入風塵的煙花女子。”
“你的意思是這凶手經常出入煙花之地?”白漫豎起手指激動的點了點:“對對,我在那姑娘的衣服上聞到了一些混雜的香味。原以為是這林姑娘喜好獨特,可經你這麼,倒像是那凶手從煙花之地沾染來的香味。”
想到那凶手前腳才和青樓姑娘們左擁右抱著廝混,下一刻就帶著林姑娘到這荒郊野外折磨,白漫不禁恨聲道:“衣冠禽獸。”
阿森錯身避開白漫的視線,委屈道:“姑娘,你這話的時候可否別對著我,怪嚇人的。”
白漫收回視線,道:“既然有眉目了,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去青樓…”
咳……
柳濡逸舉手虛咳兩聲,道:“漫,青樓那種地方你去不得。”
“那你……”
白漫話還沒完,阿森連忙著急的擺手:“不可不可,我們家少爺人中龍鳳,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要是被老爺知道了,還不得打斷我的腿。還有阿木,你的腿也別想要了。”
阿木對著阿森的後腦勺拍了一下,直拍的阿森一個踉蹌:“沒出息。”
阿森皺著臉,後退一步,道:“什麼叫沒出息?難不成你還想少爺出入煙花之地?少爺這般長相的人進入了青樓豈不是羊入虎口,非被那些女子生吞活剝了不可?還有,少爺可是京城多少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若是傳出去了青樓,不知得傷了多少姑娘的心,你就忍心……”
“她們傷不傷心管你什麼事?”阿木冷哼一聲。
阿森語噎,擺手:“算了算了,不和你了。你個榆木疙瘩。”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會讓你們少爺去的。”白漫已經充分明白了兩人的意思,又打量了柳濡逸一眼,對阿森道:“你可看好了你們家少爺,不止這次,以後也都不能讓他去青樓。”
阿森連連點頭,拍了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柳濡逸輕笑,道:“不急,這些不過是我們的猜測,待今日去巡查的衙役回去稟報了再行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