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諺姚微窒,柳家哥哥,那是她放在心裏的稱呼,卻沒想到漏了嘴。當下改口道:“是柳公子。”
“你我又不沒甚交情,你就算是與地痞流氓乞丐在一處,又與我何幹?哈哈……妒意,你不要以已度人啊。”白漫這話很是不客氣,隻因一點都不想和她虛以委蛇下去。
池葭葭道:“娘,您常教我們女兒家要大方得體,不要常把憎厭怨妒掛在嘴邊,對嘛……”
柳稚道:“葭葭的對,記住容易往後也要做到才好。”
看著柳稚溫柔的摸了摸池葭葭的頭發,這一幕簡直要灼傷了陳諺姚的眼睛。她娘死的早,如今她竟是明裏暗裏被人諷刺無女德麼?
陳諺姚輕咳,閉眼掩下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羨慕,繼續不管不顧道:“那晚我與柳公子在房中……”
“停!”
白漫製止道:“我看你的腦袋還真是摔壞了。什麼柳公子,分明是你鬼鬼祟祟在我姐的房中,我還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偷兒,情急之下就下了手。卻不想你我摸黑不相識,倒是這般誤打了起來。”
白漫來到白諺妤身邊,道:“姐姐,我怎麼知道她在你的房間?你看看,她還抓破了我的臉……”白漫指著自己的傷口,湊到白諺妤麵前,又湊到柳稚身前。
在場的人麵前都走了個遍。也讓她們看清了白漫臉上至今未好的傷疤。
相比陳諺姚過了這麼多早就淡去的淤青,這白漫臉上的疤痕的確更為嚴重。
女兒家的臉可傷不得。
在場的不管是丫鬟還是姑娘,都對白漫深表同情。
池葭葭更是嚷道:“這裏可是池府,你黑燈瞎火的在我諺妤姐姐房裏做什麼?害得我漫姐姐還遭了這份罪。”
陳諺姚簡直要吐血,怒道:“她胡八道,她…”
白漫打斷她的話:“如何?陳諺姚,你別以為柳公子已經回了京城,就沒人與你對峙了。世子可還是在府裏的,要不要我請他來給你做個見證?他可是和柳濡逸宿醉到明。”
聞言,陳諺姚一顫,卻是明白了白漫話裏的意思,柳濡逸已經回京了,她又沒有成事,現在就算什麼也是沒有人信,反而還會讓她丟了名節。而最重要的是,這個賤人竟然還讓世子為她做了人證。世子金口玉言,誰還會信她的?
看著白漫得意衝她揚了楊眉的樣子,陳諺姚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柳稚聽了兩人的話就算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當即道:“原來都是一場誤會,漫你這毛躁的性子何時能改?就算有偷,你不能讓府裏的家丁來打?何須你親自動手,憑白失了身份。”
白漫連忙點頭,一臉委屈:“娘,我知錯了。這事也不能怪我……”
陳諺姚銀牙一咬,不怪她?那不就是這一切都是她陳諺姚咎由自取?
“那你為何要將我們姐推入魚塘?這哪裏是在做賊,這分明是害命!”蕊見自己家姐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當即出聲相護。
聞言,門口的如茵身子一顫。
陳諺姚聞言眼裏閃過一絲陰霾,雖然她知道不是白漫將她推入魚塘,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白漫。若是不能讓白漫付出代價,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