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極大的引起了如茵的好奇,她悄然就跟了上去,很快就發現了竟是陳諺姚。來,因著丫鬟蕊的事情,讓如茵對陳諺姚並無好感,還見到了她這副狼狽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
陳諺姚本就像避著後院的人回前院,選擇了一條捷徑,卻不想這副樣子還是被人看到了,不由得惱怒起來。
見不過是如茵這個丫鬟,她當即就破口大罵。
“她罵得太難聽,我一時氣不過就上前與她動起手來。不想她是個紙老虎,我不過隨便推了一把,她連站都站不住,就摔下了魚塘。”如茵覺得自己太過倒黴,早知道如此,她一定不與之計較。
白漫卻是知道陳諺姚不是弱不禁風,而是之前已經和她打過一個回合,好歹是一個千金姐,哪裏有這麼好的體力繼續再打?
“魚塘那麼大,好巧不巧的,偏生她又摔在了大石上?”白漫道。
如茵連連點頭,覺得更委屈了,道:“沒錯啊,若是泥潭裏,不過是落了一聲泥巴,可她栽下去就不動彈了,我當時以為她是騙我,便沒理她。可等了片刻,才發現她真的沒了動靜。嚇得我跳下魚塘,隻是…”
“隻是她磕破了腦袋,你以為鬧出了人命,是以你又走了?”白漫又道。
白漫感歎倒黴的不知是如茵還是陳諺姚。
如茵激動的連連點頭:“我,我不過是池府裏一個丫鬟。她怎麼都是京城裏來的姐,要是讓人知道是我失手殺了她,我也死定了。不光是我,就連我爹娘都會被連累。我,我才十四,我還不想死……”
自從知道陳諺姚沒死之後,全府上下最高興的莫過於如茵了,陳諺姚還活著,那她自己就可以不用死了。
“漫姑娘,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這些我也是日以繼夜的守在陳姑娘床前伺候,就是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你能不能不要將此事告訴夫人。”如茵淒淒切切:“雖然我爹娘是池府裏的老人,可是容我犯下如此大錯,一定會被趕出府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該去求夫人,而不是我。”白漫停下腳步,正色道:“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告訴夫人,至於如何處置,就看她了。”
“漫姑娘!”如茵驚懼,一把拉住了白漫的袖子:“我求求你,你不要告訴夫人。我已快及笄了,若是在這時候出了這樣的醜事,以後我哪裏還能有好人家?”
白漫微頓:“若是你真心悔過,夫人也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犯了錯,錯事的責任你就該承認。”
如茵已是花容失色,看向白漫的目光透著濃濃的懇求。
“所幸陳諺姚沒死,我若是你,就該自己主動跟夫人自首,如此,不定還能有個從輕發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池府不是不講理的地方。”白漫勸道。
畢竟她不,池府裏照樣有人能查得到。隻是想到這裏,白漫覺得奇怪,為何義父好似並不急著去查究竟是誰讓陳諺姚變成那副樣子的。
方才在書房,他也是半點都沒提及。
難不成義父也同白葛一般討厭陳太醫?
如茵呐呐的點點頭,若有所思,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