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入內,白漫放慢了腳步,跟在最後,自己的能做的已經做了,後麵的事情就看他們的了。
“漫,你姐姐呢?”身側的柳濡逸突然問道。
“在後院啊。”白漫有些詫異:“你要找我姐姐?
柳濡逸神情複雜,頓了片刻才道:“沒有,隻是覺得你出來這麼久了,她該想你了。”
白漫哦了一聲,一臉狐疑得盯著柳濡逸,回想著這幾句莫名的話,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玄機?
才進了前院,就遇到了池睿,他看到離墨也是一怔,道:“離墨,且慢,我還有話要跟你。”
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
荊大夫已經有些急切了,這人還等著救呢?
和池睿的神色肅然,離墨淡然點頭,跟著他進了書房。
才不過片刻,書房裏就傳來一聲東西碎裂的聲音。
“你什麼?”離墨不敢置信道。
“摔在池府魚塘裏的姑娘就是陳知席的女兒。”池睿道。
“陳知席,陳知席!”離墨有些快意的笑聲:“老有眼……”
“我知你會如此反應,卻不想他們已經請了你來……”
漸漸的,書房裏聲音去。
白漫想走近,身側的柳稚卻對她搖了搖頭,於是就坐在一邊的廊椅上。
看這樣子,離墨就算來了,也大概不會出手相救了。想起上次他對那陳太醫可謂是恨之入骨了。知道他的女兒命在旦夕,是個人都是大呼痛快。
別什麼陳諺姚是無辜的,正所謂父債子償。陳太醫若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離墨的事情,引得他如何記恨。難道離墨還能對他的女兒和顏悅色?
看來此行算是有負所托,就算離墨都到府上了,可救不救也不是他們能夠得算的。
白漫起身,道:“娘,我先去看看姐姐。”
柳稚點點頭:“好,你讓諺妤回房休息一下,她在那處已經照看了兩個時辰。”
白漫點頭,對柳濡逸道:“今多謝你,你也回去休息吧,方才你找的也累了。”
“無礙。”柳濡逸搖頭。
白漫淡笑,柳濡逸真的是身體力行,打定了主意要報答她麼?
……
“如何,離先生來了麼?”白漫回到後院的時候,白諺妤和池蓁蓁就問道。
“來了,在前院,義父找他還有些事。”白漫如實道。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白諺妤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陳諺姚,道:“你這般花季,也不該如此凋零。”
白漫深深看了白諺妤一眼,也許是因為曾經經曆過生死離別,才格外珍惜生命,不管這個人是否真心對她。
白諺妤察覺到視線,也轉頭回看,麵容卻難掩倦態,白漫連忙道:“姐姐,娘了讓你去休息一下。”
“就是,諺妤,你早晨還犯了病,快回去歇息。”池蓁蓁也勸道:“這裏有我在。你先到我房裏去睡一覺。”
“可是…”白諺妤猶豫。
池蓁蓁不由分的拉著她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