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勝於無,這種迷香應該不至於有害。陳諺姚想來隻想把人弄暈。
程陌昀上前,掰開柳濡逸的眼睛看了一眼。
“他怎麼樣了?”白漫問道。
“你放心,死不了。”程陌昀嗤笑一聲:“生在京城,連這樣的把戲都看不穿,還差點著了女子的道。”
“人家是君子啊,君子哪裏知道這些。”白漫解釋一句,她是聽到了前因後果的。
陳諺姚打著二皇子的旗號,柳濡逸作為臣子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再則,方才她還突然叫了一聲,引得柳濡逸前去相助。
“這件事不是柳濡逸的過錯,隻能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這種看似無害的姑娘。”白漫拉過被子被柳濡逸蓋了起來,道:“睡一覺,什麼都會好的。”
“無害的姑娘?你不是比她看起來更無害。”
聞言,白漫一喜,道:“你也覺得我生就是一副好人臉?”
“是蠢!”
蠢到無害?白漫輕哼了一聲。
程陌昀雙手叉腰靠在床邊,道:“你這麼幫他,是想要他如何報答你?”
“做好事不留名,再了帶他出來的可是你啊,世子爺。他知道了肯定會感動的。”白漫微笑。
這個時候一定要好好感謝程陌昀,雖然他這人反複無常,可是最緊要的關頭他還是出現了,不然的話今日她的腦袋可要開花了。
“無需他言謝。”程陌昀放下手,走近白漫,道:“要謝的那個人是你。”
白漫聳了聳肩膀,道:“好,他日定當好生答謝你。隻是,現在還勞煩世子爺好人做到底,幫我拿點金瘡藥來。”
程陌昀打量了她一眼。
白漫道:“臉疼,再不敷藥,我要毀容了。”
程陌昀轉身,從一邊的櫃子裏取出幾個瓶瓶罐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白漫走了過去坐下,環顧了他的房間:“你房間沒有鏡子麼?”
下一刻,程陌昀就已經坐在了她身邊,撩開她遮著臉的頭發,手一頓。
白漫望向程陌昀,發現他的臉色沉得可怕,還帶著一絲殺意。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白漫縮了縮脖子,卻不想被程陌昀一把按住:“再動一下試試。”
白漫沒有再動,僵著身子看著程陌昀撈了一大把藥膏塗在了她的臉上。
“疼,疼!輕點。”
話音一落,程陌昀的動作就了許多。
“啊,你慢點,真的很痛!”白漫又喚了一聲。
門外經過了一個丫鬟,捂著羞紅的臉,一溜煙跑走了。
“咎由自取!”程陌昀冷然,一坨藥膏糊在了白漫眼皮上。
白漫閉著眼,看不到程陌昀什麼表情,膽子也大了很多,道:“還不都怪你,你要是早點來,我能被打得這麼慘。”
臉上立即傳來大麵積的冰涼。
“這藥不是這麼塗得!”
白漫嚷嚷一聲,這藥膏味道很是凜冽,還有淡淡的鹹腥味,應該混有珍珠粉,玉容散……很貴啊!
“別吵。”程陌昀道。
白漫不再話,不知是那迷香的後勁來了還是白漫體力消耗過大有些累了,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
迷迷糊糊之間,白漫感覺自己被人抱起,放到一邊的軟塌上。
白漫知道是程陌昀,是以還不忘呢喃道:“程陌昀,今真的謝謝你。”
程陌昀了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漸漸的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