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以手摩挲下巴,坐直了身子。
柳濡逸?他來後院做什麼?
“柳公子喚我諺姚就好。”
不對,白漫該覺得疑惑的是,陳諺姚怎麼會在姐姐的房間?
轉念又想到姐姐和陳諺姚有自長大的交情,最近她也是時常跟姐姐一起,現在在她房間裏,也不足為奇。
“你可有見到二皇子?諺妤姑娘道他在後院……”柳濡逸道。
“二皇子,他在這屋裏。他喝醉了酒,我一個姑娘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才托白姐姐前去喚人。卻不成想來的是柳公子。”陳諺姚輕柔的解釋道。
門外的柳濡逸沒有作聲,好似在遲疑。
‘啊。’
那處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是陳諺姚的痛呼聲。
片刻柳濡逸的腳步聲就朝著對麵遠去。
怎麼又添了個二皇子?
醉酒?
難不成是被蓁姐姐拒絕了,傷心難過來買醉?
白漫揉了揉臉,讓自己徹底清醒了些,隨後起身準備點蠟燭。
對麵傳來幾聲低低的話聲,不久之後發出了砰的一聲輕響。
白漫一頓,這是把人砸地上了吧?
房間裏的火折不知道放哪裏去了,白漫尋了一番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洛石將放在哪裏了?
隨即白漫開門出去,向外走了幾步,又倒退了回來。
望了一眼對麵的房間,房門緊閉,他們是什麼時候出去?她怎麼一點都沒有聽到動靜?
不對勁!
鬼使神差的,白漫繞了過去,湊近門邊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柳家哥哥…諺姚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聞言,白漫連忙湊到門縫邊,透過狹窄的縫隙,但見身穿白衣的陳諺姚附身正拖著什麼。
房間裏沒有亮燈,昏暗的環境讓白漫隱約看出了那是個人。
不是吧?
白漫瞪大了雙眼,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讓她遇到了?!
方才陳諺姚道二皇子醉倒在她房中,可是白漫現在看這地上那人的身量可不是二皇子。
柳濡逸!
白漫覺得難以置信,使勁捏了自己的臉一把。
很疼,眼前的事情也是真的。
這京城來的姑娘,果然是豪放啊……
白漫沒有貿然推門進去,柳濡逸這麼個大男人,能悄無聲息的倒地,這房間裏肯定有古怪,她進去豈不是要遭殃?
到時候沒搭救柳濡逸不,自己也成了那副樣子。
陳諺姚將柳濡逸帶入房中做什麼?還以這種方式。
白漫就算是用腳丫子也能想到。
真是看不出來,這嬌滴滴的姑娘行事竟然能如此大膽,這可是池府,她難道就沒想到這件事的後果?
她已經能想到柳濡逸若是醒來,知道自己被一個姑娘強行擺了一道,估計氣的血都能吐三升。
白漫想了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跑出了後院,她現在能想到的也隻有找人幫忙,不然她就算驚動了陳諺姚,她若是狗急跳了牆,豈不是驚動了整個池府,那樣該是正中陳諺姚下懷。
她的名聲不要緊,柳濡逸可不能毀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