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摘的……”白漫在池葭葭揶揄的目光中敲了敲她的腦袋,隨之一起去了衙門。
……
白漫來衙門,自然是尋義父池睿告知她想要成為仵作的事。
卻不想話才剛一開口,就遭到了拒絕。
“義父,你不是隻要仵作答應,就讓我…”白漫有些焦急。
池睿從桌案上抬起頭來:“他答應了麼?”
“呃…”白漫想了想,離墨的確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可他也沒有不答應。再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池睿起身,來到白漫身邊,拍著她的肩膀道:“漫,你可知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白漫點頭:“知道。”
池睿搖頭:“不,你不知道。這世俗遠比你想象中還要可怕,今日你若踏出了這一步,將會經受什麼,遠非你能想象。”
白漫覺得自己能想象的到,不外乎那些人對她的不理解,退避,或者帶著異樣的眼光看她。
“可是義父,我不在乎外人的想法。”白漫定了定神道。
池睿微歎:“漫,你不必多言,這件事為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你的。就算他答應了,為父也不答應。”
“義父!”
“好了,你出去吧。”池睿重新回到位置,翻看卷宗。
白漫神色一緊,道:“義父,不管怎樣,我不會放棄。”著行了一禮,出了房門。
院中,柳濡逸正負手而立,見白漫出來,問道:“如何?”
白漫搖頭:“我義父不同意。”
柳濡逸也沒有意外,這下間,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子女斷送自己的前程。
白漫也很苦惱,若是其他的事情,或許無需他人同意就可以辦。可是仵作,本就是替衙門辦事,沒有知府大人的應允,她如何驗,又如何取信於人。
恐怕沒等她解剖屍體,就已經被人抓起來了。
或者她去其他地方?可白諺妤還在這裏,她若任性而為,反而本末倒置。
柳濡逸安慰道:“不可操之過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走一步看一步。”白漫覺得隻能如此,現在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到底,池睿都是為了她好。
“那你和葭葭先回府吧。我還有事情找大人。”柳濡逸道。
白漫點頭,喊了池葭葭向外走去,來到衙門口時,白漫抬頭看了眼匾額。
有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一她要堂堂正正的進來。
柳濡逸神情複雜的進了池睿的書房,道:“姑父,二皇子在石闞遇刺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京城了。”
“想來太子的處境不佳,你此行回去,將這封信交給你父親。”池睿從桌子一側取出一封已經上了火漆的信件。
“這是?”
池睿道:“那些人的名單,你的解藥也能派上用場。”
聞言,柳濡逸將信件收好,道:“二皇子的傷勢已好,他此行不過是遊山玩水?卻不知為何逗留在此,遲遲不歸。”
池睿想到柳稚跟他的話,眉頭微蹙,道:“你且再等幾日,屆時護送二皇子一同回京。”
“好。”柳濡逸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