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二皇子,白諺妤就覺得既然二皇子願意帶了陳諺姚來石闞,就必然知道這件事情,也將她看在眼裏。
“你貿然與柳公子見麵,讓二皇子知道了,恐怕……”白諺妤有心拒絕,可看著陳諺妤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到口的話卻怎麼也不出來。
“二皇子,他不喜歡我啊。”陳諺姚瞥了一眼不願何處的廟宇,輕聲道:“那日,我路過蓁姐姐的房門外聽到了,二皇子想要納她為妃。”
“什麼?”白諺妤大驚。
“千真萬確,二皇子對蓁姐姐一見傾心,甘願冒險也要出手相救。蓁姐姐心中定然感懷,日後他們兩人必然是一對讓人豔羨的神仙眷侶。”
陳諺姚擦拭了眼淚,道:“蓁姐姐這般溫柔賢淑,和二皇子最是般配。雖然我們相識不久,可我打心眼裏把她當做姐姐看待。如此,我又如何做的出奪人所愛的事情?那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白諺妤有些發怔,難怪最近池蓁蓁神不知屬,時而展顏時而鎖眉。今早義母還一定要帶她來上香,原來是因為二皇子。
陳諺姚見白諺妤還在猶豫不決,當下道:“諺妤,我都答應了替你保守秘密,你為何就不能幫幫我?”
著猛然跪了下來:“諺妤,我求你幫幫我!”
白諺妤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攙扶。
陳諺妤不為所動:“你若是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
“好!”白諺妤無可奈何:“我答應你便是,你快起來。”
“諺妤……”陳諺姚一臉感動,起身抱住了白諺妤,臉上綻放出一個巨大的笑臉。
隻要能和柳家哥哥在一起,這一跪又算得了什麼?
……
白漫和柳濡逸趕到義莊的時候,一人正在院子裏清理一些草藥。
“師傅,你身體好些了麼?就在外麵吹風。”白漫連忙攙著白葛往屋裏走。
“無礙。”白葛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是些老毛病,死不了,你不必如此緊張。”
“你可是吐了血。好好將養總沒有錯。”白漫雖如此,心中卻是有些難過,荊大夫的意思離墨這憂思過重,引得身體各處都出現了衰竭,再這般下去,也就這幾年的光景了。
可因病得需心藥醫,離墨從來不肯跟她提從前的事,她該如何是好?
待白葛和柳濡逸坐下之後,白漫倒了茶水給兩人,自己也坐了下來。
這屋子裏已經被清理過了,屍體也早就運出去入土為安了,是以變的空曠了許多。
“你們來,是問那毒丸的?”白葛喝了一口茶道。
柳濡逸道:“正是,大人道這其中的秘方既然先生也知曉,那麼這解藥是否也能做得出來?”
白葛起身,從一邊的架子上取來一個瓷瓶:“這便是了。”
柳濡逸大感意外,沒想到短短一日功夫,竟然已經研製出來了。
太醫白葛的真是名不虛傳。
“就算有解藥又有何用?難不成殺手會因為這些解藥而收手?”白漫道,就算得了解藥,回去之後雇者也不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