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就在這時,又一輛馬車與鐵柱的馬車插肩而過,疾馳而至。

白漫頓足。

但見洛石從馬車裏鑽了出來,一躍而下,而後是池睿和秦駿豐下了馬車。

“漫,他可還好?”池睿快步入內。

“荊大夫來過了,是老毛病,不過還需我師傅自行調養。”白漫隨著池睿入內。

洛石拉了拉白漫的袖子,聲道:“姐,來的路上百姓們都道有個滿身血跡的姑娘抓了荊大夫就走,的是你吧?”

白漫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形容狼狽,去的時候著急顧不了那麼多,現在回想那些人看到她的確是避之不及。

池睿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喝茶的離墨,鬆了一口氣:“看來你還死不了。”

“你放心,不看著他們先死,我是不會閉眼的。”白葛語氣平和的道。

池睿這才去看地上滿滿的血跡,眉頭緊鎖,快步來到屍體旁,一把掀開,饒是心裏有準備,可看到那樣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還是後背一涼。

放下白布,池睿肅然道:“你這仵作,不做也罷。”

白葛輕咳,道:“那便不做,隻是不知大人可還有仵作的人選?”

白漫覺察到離墨這話的時候似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

“仵作人選,便不勞你再費心。過些我便派人送你回去。”池睿甩袖,轉身欲走。

這時,白葛突然道:“毒丸出自陳知席之手。”

“你什麼?”池睿猛然回頭。

離墨道:“七色海棠無色無味,能將這麼多種毒草融合在一起,卻沒有相克,隻因其中添了一味藥,而這味藥當年知道的人,除了我便隻有他。”

“你確定?”

“千真萬確!”

“那……”池睿著才注意到這屋內還有白漫等人,隨即道:“漫,駿豐,你們先在外等候,我與離先生有要事商談。”

“是。”秦駿豐當下就走了出去。

白漫卻慢慢吞吞,側首看了一眼沒被提到名字的柳濡逸,對他使了幾個顏色。

柳濡逸眼神躲閃,在被白漫盯的沒法的時候才對她點了點頭。

如此,白漫才和洛石出了屋,替他們關了門。

白漫貼著房門,聽到裏麵傳來池睿的‘嗯哼’提醒聲,才放棄偷聽,來到一邊的石階上坐下。

秦駿豐自覺的站在門口把守。

屋內的聲音斷斷續續模糊不清,他們都是壓低了嗓音在話。

“神神秘秘,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白漫碎碎念,最重要的是柳濡逸能聽得,她怎麼就聽不得?

不過靜下心來,白漫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義父和離墨話這般熟撚,怎麼從前他們都不曾提過認識對方?當初白漫是跟柳稚上山禮佛認識得離墨,隻道他是山中歸隱的草藥師。

離墨幾乎不下大尖山,這次卻來了石闞,做仵作!

要知道草藥師是這種人人敬仰的,和仵作這般人鬼皆嫌的身份,差地別。

再則,陳知席?的是陳諺姚的父親麼?

京城太醫,和死士所服的毒丸扯上了關係。

白漫支著下巴,盯著地上一排爬得整整齊齊的螞蟻,嘟囔一聲:“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