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一次想不到,這石闞知府好似也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派了幾次衙役都隻是幫忙將攤主們的東西收拾起來,連理都沒有理他們。
現在再見到池睿,居安覺得心裏毛毛的。
“我們可以走了麼?”居安道。
“可以。”池睿點頭。
聞言,居安一下拉起了神色奄奄的業樂:“我們可以回家了。”
“將他們帶回衙門,好生看管。”池睿吩咐一聲。
“是!”秦駿豐應下,和兩個衙役箭步而上,扣住兩人的肩膀就將他們拉了起來。
“做什麼做什麼?”居安不敢置信:“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又沒殺人。”
“擾亂石闞秩序,禍害鄉裏,理應入獄。帶走!”池睿再次道。
這回,身邊的衙役再沒耽擱,直接就伸手就拉住了兩人。
居安掙紮了起來:“你…你公報私仇,我們南宮家是不是和你有仇?”
業樂倒是很快就站了起來:“我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光了,你們記得先給我送點吃的。”
“瞧你這點出息,吃什麼吃,我們要被屈打成招了……”居安絮絮叨叨的,和業樂被帶走。
池睿轉身,看向白漫:“漫在這裏?快先回府。”
白漫啊了一聲,難不成現在才算看到了她?
“義父,那我先回府了。”白漫眨眨眼。
池睿又道:“你姐姐明日就要及笄了,你先回去看看還有什麼沒準備,這兩日不要出門了。”
“啊?”
白漫驚疑:“是真不出門?晚上也不可以?”
池睿眉頭一蹙:“胡什麼,你一個姑娘家,晚上不好好待在府裏,還想上哪去?”
又想到這樣,對白漫名聲不好,不再多言,直接喚過鐵柱,讓其送白漫回府。
白漫又看了池睿一眼,發現他再沒有任何表示,這才喚過洛石,行禮,亦步亦趨的離開了青龍街。
難不成是因為周老不在了的緣故,自己無人遮掩,便不能驗屍?
還是因為這次關係到二皇子遇刺,關乎朝廷秘密,不想讓她牽涉其中?
直到鐵柱駕著馬車送白漫和洛石到了池府大門,白漫才回過神來,問道:“鐵柱,我義父可有什麼話要你轉告給我?”
鐵柱一愣:“沒啊。他方才不就是讓的送漫姑娘回來麼?”
真沒啊。
白漫下了馬車,和洛石步入池府。
算了,等池睿回來之後再行安排,不定他也覺得還是晚些再讓她去義莊驗屍。
放開街上那些事情,白漫就快步跑向了後院。
一入院子就見若水行了過來。
“漫姑娘。”若水屈膝。
“她們呢?”白漫問道。
“漫姑娘放心,大姐已經醒了,現在諺妤姑娘房中。還有二姐也在……”
“好。”白漫聽到此,就向白諺妤房中趕去。
才一到門口,就聽到幾人的話聲。
“蓁姐姐,你放心,今日的事情爹都會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讓無辜的人枉死。”白諺妤輕聲安慰。
聽到腳步聲的白諺妤突然回頭,驚喜道:“漫,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