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攤手,隨之倒了一杯茶:“秦大哥先喝口茶。”
秦駿豐經過了方才那一場大戰,又忙了許久,也覺得喝了,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又覺得不太暢快,幹脆又自己倒了幾杯。
直到茶壺見底,秦駿豐才不好意思的放下了茶杯。
這時,外麵突然有衙役喊了一聲:“秦捕頭,這裏還有個活的!”
秦駿豐忙跑了出去。白漫跟著柳濡逸也追了出去。
被衙役發現的竟是之前先被柳濡逸用刀釘在板車,後被洛石用米袋砸暈的蒙麵殺手。
“為什麼他沒事?”白漫和柳濡逸對視一眼。
當時那幾個人可謂是同時毒發。
之前白漫還以為那哨聲是觸動毒發的關鍵,如傳言中毒蠱一類的東西。
可這人竟然因為暈倒而躲過了一劫,這個認知讓白漫遍體生寒。
什麼樣的組織,能讓人一聽到指令就如此毫不遲疑的去死,若是一人,還能那人決絕。可這麼多人幾乎同時……
柳濡逸到板車邊上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將那人的下巴扣住,防止他醒來就服毒自盡。
白漫取出鑷子,在他嘴巴裏找了片刻,才從一棵缺了牙的縫隙之中找出了一枚毒丸。
不同於上次泛著青黑的殘渣,這一次是一顆完整的。白漫輕嗅,卻發現它沒有味道。
毒丸的表麵好似打了一層蠟質的薄膜,很好的隔絕了裏麵的毒。
白漫將其收入囊中,現在還不是查看的時候。
取了毒丸之後,秦駿豐才將那人拍醒。
這人因著失血,臉色很是蒼白。一醒來就立即大喊大叫起來,這便是疼得。
柳濡逸將大刀往上一拔,成功讓這人與板車分了開來。
“來人,先把他帶回去,找大夫將這傷口包紮了。”秦駿豐吩咐道。
這時,白漫盯著二樓的方向,那上麵已經站著兩人,除了洛石之外,還有一個衙役。
洛石對白漫做了一個準備妥當的手勢。
白漫點頭,對她招手,洛石便和衙役轉身下了觀景台。
這時,池睿帶著兩個衙役來到了青龍街。柳濡逸和秦駿豐迎了上去。
“大人。”秦駿豐上前稟報:“那些人都是生麵孔。”
池睿點頭:“想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是要從他們身上尋找。派人看好義莊,不可讓任何人靠近。”
“大人放心。”秦駿豐回道。
池睿點頭,秦駿豐辦事確實讓他放心。
“濡逸,這件事你可要插手?”池睿側首看向柳濡逸。
柳濡逸道:“池大人何意?”
“若是大理寺司直,那本官尚無需請助。若是柳家公子,那或可一試。”池睿道。
聞言,柳濡逸眼裏劃過一道亮光:“沒有朝廷調令,便沒有司直。”
“如此,甚好。”池睿向大街的中央走去,一邊對柳濡逸道:“你且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道來……”、
柳濡逸緊隨其後,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