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了衙門的時候,白漫也在崔逢的鞋底發現了血漬。
之前的線索都得到了印證。
“我知道周老的確是他殺的,隻是他為何要殺周老?他是受人指使?”
事實上,一個隨時在牙縫裏藏了毒的人,讓白漫想到了殺手這個身份。
隻是,出生在西郊,隻是在近幾年外出打工的崔逢,真的是殺手?
白漫眼一轉,繼續道:“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和畫像上的那兩人有關。”
柳濡逸欲言又止,在白漫懇切的目光中,終是道:“我讓仵作驗屍的時候,在崔逢的肩膀處,發現了一個圖案。”
著從袖口取出一塊絹帕。
白漫接過,發現那個圖案是一個拖著尾巴的刀,也似彎勾。
這像是在哪裏見過。
白漫微怔,在哪裏呢?
眼中盯著的圖案在放大,突然間,白漫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畫麵。
一片火海熊光,一個個尖叫著奔逃的人們。
有人被火海吞噬滿地打滾,有人被泛著銀芒的大刀割開了脈搏倒在血泊。
鮮血、大火到處都是赤紅,到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那是一場瘋狂的殺戮。
而當時的白漫完全不在狀態,呆呆的立在房廊上,震驚的看著眼前那一幕。
她以為那隻是一場噩夢,隻要夢醒了,一切都會回歸現實。
直到她被一個嬤嬤推了開去。
也就在那時,一柄利刃穿透了那個嬤嬤的胸口,那個至今她都不知道是誰的嬤嬤,一直叫喚著她:“快走…”
她發瘋一樣跑了起來,後來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模糊。
而這個圖案,白漫就是在一個提刀瘋狂砍人的肩膀,透過他破碎的衣服,看到過。
“是誰?他究竟是誰!”白漫猛然抓住了柳濡逸的手臂。
“漫姑娘!”
柳濡逸方才還在擔心突然神色變得不對的白漫,現在就見白漫雙眼赤紅,神情緊繃,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她這個樣子,好似陷入了一陣恐懼之中,透過手臂,柳濡逸能感受到白漫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漫姑娘,發生了什麼?”
柳濡逸反手扣住白漫的肩膀:“你別害怕。”
聞言,白漫再次道:“告訴我,這崔逢到底是什麼身份!”
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尖利。
柳濡逸暗道,那崔逢的身份不簡單,以白漫現在的情緒未必能接受的了,他隱隱有種猜測。
想了想,柳濡逸伸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輕輕拍了拍,安撫白漫的情緒:“別怕……”
“哇!哇!漫姐姐和濡逸表哥抱在一起了!”
從墓前方向微微探出頭來的池葭葭激動的捂著嘴聲道。雙眼裏閃耀著無比興奮的光彩。
洛石呆立原地,而阿森更是倏然瞪大了雙眼。
這,怎麼可能?
他們家少爺是不是變了一個人,怎麼會去主動抱一個姑娘家?
“你們在看什麼?”身後傳來話聲。
“噓!”池葭葭和阿森不約而同的豎起手指放在嘴上:“別出聲!”